他總是這樣一針見血,讓我無言以對。
但是我知道有件事情我必須解釋一下,我說:“我帶宋勉逃走,並不是我對他有什麼額外的感情,而是當時我真的徹底慌了,我沒見過死亡,所以我下意識就是幫助他逃跑,而不是看他死在我麵前,死在我腳下。”
他說:“剛才你在門外。”
我沒想到在門外偷聽被他知道了,臉上瞬間有點難堪了,我解釋說:“我並不是故意的。”我想了想,又說:“那個女人是誰?”
剛問出來我就後悔了,畢竟他的事情向來不是我能夠管的可話已脫口,也不可能收回了。果然他看了我很久,久到我連空氣中帶著一絲窒息,半晌他隻是說了一句:“好好休息。”然後起身離去了。
我聽著他的遠離的腳步聲,隻能倒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牆頂。
之後我都沒在他這會所見過他,他也沒有說過讓我出去,我每天就無聊的在這裏偌大的院子裏,逗逗狗,喂喂魚,像個幽靈一樣四處遊蕩。
這裏的服務員人員基本上不敢和我說話,我也懶得和他們說,自己一個人自娛自樂。
本來在外麵流浪了一個月,受了十幾斤的我,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竟然又胖了回來。
正當我以為這樣的日子該一直這樣過下去時,我又看到了那女人,有天我坐在陽台上曬太陽時,便看到外麵停了一輛車,我起初沒看到車內下來的是什麼人,直到過了幾秒鍾,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那天晚上進他屋內的女人。
那女人走路很利落,後麵跟著幾個保鏢一樣的人物,直接朝著他所在的房間走去。
我趕忙將臉上的書摘下來往一旁一扔,飛奔似的下了樓,等我喘著氣到達樓下後,那女人已經不見了。
我皺眉的四處看著,剛將視線定在他半掩的書房內,我剛想靠近。
可後麵突然一道力道將我一拽,我人便被一隻手掐住頸脖摁在了牆上。
是那女人帶過來的人掐住了我,而那剛才消失的女人,不知道從裏出現的,竟然抱著手在那裏衝我笑。
她看著我,我也看著她,我直覺這個女人對我不友善,雖然她在笑。
我問:“你是誰?”
那女人並沒有讓那掐住我脖子的保鏢放手,她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
她說:“你不會認識我。”
我想到之前她讓他殺了我,我就冷笑說:“是啊,我當然不認識你,你充其量也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女人,我為什麼要認識。”
那女人並不生氣,隻是繼續笑著說:“你十幾歲年我見過你一麵,隻是你不知道,在很暗的地方。”
我皺眉看向她。
她繼續打量著我說:“沒想到以前那個瘦得皮包骨頭根本分不清楚性別的小女孩,竟然被他養得這麼水靈了,難怪會被他用在那種用途上。”
我覺得她最後那句話用得很令人深思。
她也不點破,隻是起身走到我麵前,用留著尖尖指甲的手指挑起我下巴說:“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她目光又移到我披散在肩頭長發上,笑著說:“長發如海藻,每一處都是製服男人的法寶,不用確實可惜了。”
我直接把她手打掉,眼神淩厲問:“你什麼意思?!”
她絲毫不在乎我的無理,而是接過一旁的保鏢遞給她的白色毛巾,似乎是覺得我很髒一般,她把手擦到接近發紅,她才說:“聽不懂嗎?以後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可不是光有臉蛋那麼簡單,畢竟今後每日在那些豺狼虎豹中打轉,多少要聽得懂幾分話,看得懂幾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