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黎被我反咬一口,氣得麵紅耳赤,他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對沈先生忠心耿耿,如果不是我察覺不對,恐怕整個茱萸縣現在都落在你和李琦的手上,陳舒爾,你少在這裏汙蔑我。”
見他氣成這樣,我笑得越發開心了,我說:“好啊,那你現在給我一個沈從安遇害的證據,和我和李琦謀害了他的證據,如果你能夠拿出證據,根本不用你動手,我自己會當著所有人的麵,開槍自盡,您覺得怎麼樣?”
能夠成為茱萸縣核心人物的人,都是一些老狐狸,他們都不願意得罪兩方,這其中不乏以前我在時的老人,有些認識我,當然知道當年我和沈從安的關係,便立即出來替我講話說:“蔣黎,你先把槍放下,這成何體統,陳小姐和咱們首領的很深的,而且現在陳小姐還懷了孩子,這個孩子是首領的,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不要激動嘛。”
一旁有一兩個搭話說:“是啊,是啊,那時候你還沒在茱萸縣,所以不清楚陳小姐和首領的關係。”
可有幫我說話,自然就有幫蔣黎說話的,那些被沈從安新提上來的人,忍不住開口了,他們說:“按你們說,現在沈先生生死不明這件事情,就算了?雖然我們不清楚這位陳小姐曾經和沈先生是什麼關係,可蔣黎說的不錯,和警察扯上關係,那麼就必定是奸細臥底,就算他懷了沈先生的孩子又怎樣?這個孩子是否是沈先生的,難道你們知道?你們可以證明?”
從這場談話中就可以看出來,整個茱萸縣分成了兩派,一派是舊黨,一派是新提的,舊派在倚老賣老,而新提的卻對於舊派的倚老賣老,嗤之以鼻。
兩黨之下,必有爭執。
舊派見蔣黎這一派的人如此說,當即也不在客客氣氣了,冷哼一聲問:“怎麼?那你們打算怎麼辦?你們有證據證明孩子不是首領的嗎?有證據證明,陳小姐就是謀害了首領嗎?既然你們拿不出證據,按照蔣黎這麼魯莽殺人,那就是草菅人命,你們是想幹嘛?想翻天,就算陳小姐是奸細,可她也不是你們來省,應該由首領來審。”
蔣黎聽到這話,當即也冷笑了,他說:“現在沈先生生死不明,按照你們的話,就是放任他們來掌管茱萸縣,任由他們為非作歹了?難道你又可以保證,她和沈先生的失蹤沒有關係嗎?”
蔣黎這一派和舊派瞬間吵成了一團,而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我們身後沒說話的李琦突然開口了,他說:“吵完了嗎?”
他這句話一出,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了,所有人全都看向他。
李琦跟了沈從安這麼久,是有一定說話分量的,他在所有人的視線下,冷笑著問:“我跟了老板這麼久,誰都可以說我背叛了他,可唯獨蔣黎你不行。”
李琦連尊稱都丟了,直接點名蔣黎。
他又將視線從蔣黎身上移開後,看向所有人:“我跟了老板這麼多年,比在座所有人都要久,我想這點大家也早就得知了,平時老板的所有事情全都是我處理,我想,他對於我的信任,這應該也不用我說明什麼。既然今天蔣黎懷疑我和夫人狼狽為奸,我沒有什麼方法證明自己清白,唯獨隻有不插手掌管茱萸縣的任何事情,而夫人,也從今天起不掌管任何事情,這種情況直到老板生死有了定奪那天再說,到那時候,如果一切真如蔣黎所殺,要殺要剮,我李琦自然不會說半句。而現在為今之計,我們更應該是將重點移到老板蹤影上,而不是在這裏糾結誰是凶手這類說法,畢竟誰都不敢肯定說,老板已經遇害了不是嗎?”
李琦說到這裏,又停了停:“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既然我和夫人都不插手茱萸縣任何的事情,那麼茱萸縣現在應該由誰管理呢?”
李琦再次看向蔣黎,冷笑說:“當然不可能由蔣先生接管,也不可能讓舊派的人接管,唯一適合接管的人,除了上一任首領,那就再也沒有誰有這資格,你們覺得呢?”
這時舊派的人一聽,瞬間大驚說:“可是上一任首領,不是早就退任了嗎?而且退任之後,沒有人得知他行蹤的。”
李琦笑著說:“這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請了。”當他說完這句話,便將視線看向會議室門口,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那人手上拿著一份文件,似乎是一名助理。
他在所有人視線中,走到了李琦身邊,舊派瞬間有人喊出了那名突然冒出來的男子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