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動作緩慢的去接,看到棒棒糖內的星空圖案時,笑了出來。
沈從安見我和斬風都是一臉滿足的模樣,開口說“以後不準跟斬風廝混,看你把他寵成什麼樣了。”
我實在沒覺得自己有多寵斬風,隻是有時候為了逗斬風,和他一起在家裏使壞,斬風喜歡去沈從安的書房玩,可沈從安書房一般是不準斬風進去胡鬧的,可是就像他說的那樣,我是典型的慈母多敗兒,總是趁沈從安沒在,帶斬風偷偷進他書房,把他書桌上的文件翻得一團糟。
如果不這樣做,我和斬風的感情根本不可能升溫的這麼快,和小孩子相處,我覺得更多的是遷就,雖然這種遷就,對於孩子的成長並不是一種好處。
可我認為,我和斬風這麼久不見了,他早就不認識我記得我了,為了他快速接受我,隻能以和他做朋友的方式接近著他。
沈從安知道我的迫切,總是對於我和斬風的相處模式頗有微詞,可是我都不管他,隻是依舊陪著斬風胡鬧著,沈從安隻能跟在我身後扮演一個嚴父的角色了。
所以,很多時候,沈從安訓斥斬風的時候,連同我也在裏麵受罵。
在那段日子我幾乎不怎麼考慮其餘什麼問題,隻是單純地帶著孩子,鍛煉身體接戒著毒,而沈從安,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補償我,那段日子根本沒有聽他提起過茱萸縣這三字,就連周斯都沒再出現過。
我們三個人,突然讓我有一瞬間覺得,和普通的一家三口是沒有區別的。
除了我們定居在酒店裏。
可是我明白,這樣的日子隻是短暫性的,沈從安陪了我和斬風一個多月後,人也漸漸忙碌了起來,我沒有問他忙什麼,我知道他開始著手茱萸縣的事情了。
因為從他早出晚歸開始,周斯便經常出現在這裏,孩子總是問我那個叔叔是誰,我隻能告訴他說,是爸爸的朋友。
孩子也不會再多問什麼,自己玩自己的。
沈從安早出晚歸後,我白天有了大把的時間出去,便經常一個人帶著斬風去周圍一些公園打發時間,看那些老人在廣場上跳著舞。
斬風喜歡來這種地方,每一次一來,我把他放在地下,他便有模有樣的跟著那些人扭動著自己胖乎乎的身體。
我便坐在花池便看著他那滑稽的動作直笑。
星期天的那天,沈從安早上還是有事出門處理,我站在玄關處替他穿好外套好,剛轉身想去給坐在桌邊的斬風喂飯,可誰知腰卻被沈從安扣住,我停下了動作,抬眸去看他。
沈從安在我唇上輕輕一吻後,他說:“這幾天就帶著斬風在家裏待著,別經常出門。”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第一次叮囑我說這樣的話,我本來是想問他是不是茱萸縣那邊有情況了,可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下去,最後想了想,隻能點點頭。
沈從安嗯了一聲,別了別我耳邊散落的頭發,他溫聲說:“在家等我。”
我再次點了點頭,然後他又吻了吻我唇,這次這個吻根本不是蜻蜓點水,而是深吻,我嚇得趕忙捶打著他胸口,不斷提醒著他斬風在一旁看著。
沈從安見我又是驚又是羞的模樣,悶聲笑了出來,他也沒有為難我,放開我後,便敲了敲我腦袋,抬手推門出了客廳。
我站在玄關處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嘴角一直彎起的笑,漸漸落寞了下來。
我將門給關上後,才轉身去了餐桌邊繼續喂著斬風。斬風吃完飯後,我便陪著他在屋內玩了一會兒積木,到中午時,他吵著要出去,我不肯,他哭鬧了一會兒,便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我給他小小的身體蓋了一層毯子,便趁時間去了廚房準備兩個人的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