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坑中一片灰霧衝起,薛廉這次下手有了分寸,既不會殺死楊荒蠱,也不會讓他好過。
就在這時,一道灰色的影跡快衝了過來,這是一個難以看清年歲的老人,須皆白,但臉色非常紅潤,可謂鶴童顏,手中一把劍平淡無奇,就是那種最接近原始的平凡讓薛廉感到了一種壓抑。
老者看著道:“這位小友,為何傷人?”
老者不像逆轉時空前被薛廉殺死那些長老一樣,上來便是不由分說的對薛廉狠下殺手,倒是像是一彬彬有禮的學者一樣,問道。
“你又是何人?”見到麵前的老者,隱隱有不平凡之處,薛廉當即問道。
“老朽乃是八荒門的掌門,內門劍門長老,楊荒劍。”
“原來你就是八荒門的掌門,為人倒是不錯,但是你的手下卻是爛透了。”
要是一般人被薛廉這麼一說,定當火冒三丈的跳起來,指著薛廉罵道,:“哪裏來的豎子?!竟敢在此口出狂言!”
“小友說的老朽有點不太明白。”楊荒劍卻是不急不怒,而後繼續開口道:“不知我們八荒門的人到底有何得罪之處,讓小友如此痛惡?若真有大罪,我定將之送上,一切聽憑處置。”
楊荒劍非常坦誠,讓薛廉心中不免一動。
見到楊荒劍誠摯的態度,薛廉當即將事情盡皆道出。
楊荒劍的麵色也由當前的恭敬,漸漸的變得難看起來。
聽完薛廉的訴說,楊荒劍想了良久,沉聲道:“這件事的確是我們八荒門的人有錯在先,一切聽小友吩咐。”
一旁的楊荒蠱立刻急道,:“掌門,這小子也是我們八荒門的弟子,他以下犯上,打傷師兄弟,現在又口出狂言,實在是罪大惡極。”
“閉嘴!還嫌臉丟的不夠?”
薛廉的修為楊荒劍自然一眼看穿,他不是懼怕薛廉,而是覺得像薛廉這樣年紀便有了這樣修為的人,是值得讓人去尊敬的。
高手相惜,就是這個道理。
“看你如此光明磊落,我也不好再得寸進尺了,此事就此作罷吧。”
“小友心胸寬廣,在下佩服。”
“客氣!”
“如果小友不嫌棄,老夫想帶小友去看一東西。”楊荒劍見到薛廉的態度漸漸好轉,當即說道。
“請。”
“請。”
薛廉隨著楊荒劍一路走去,繞過無數山道,終於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至於楊荒蠱自然而然的被二人給過濾了。
楊荒劍帶薛廉說道的地方,是一處極其隱秘的古洞。
古洞口隱隱有說不出的屏障,讓人的神識無法透入之內半分。
洞內漆黑一片,就在薛廉腹語,這楊荒劍帶自己前來,不會是要將自己殺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密洞中吧之時。
洞內光芒一亮,突然寬敞的空地,半空中光輝點點,像是截取了彩虹中的一段精華,凝聚成一塊瑰美的寶玉,寶玉無暇,一個不著衣物的精靈般的女子正被封印在裏麵。
事實上,看起來如水晶般的虹芒並沒有凝固,隻是道道精光在洞內折射而出的錯感罷了,相比起來看著很有真實的質感而已。
裏麵那精靈般的少女實際上根本不受束縛。
少女黑發如瀑,隨空飄舞,雙眸如水,迷迷蒙蒙,帶著絲絲霧氣,肌膚雪白晶瑩,在如虹凝水的光蘊下,隱隱的閃爍著點點光澤,不染纖塵,不食人間煙火的神聖美麗。
看著那女子的麵容,薛廉的臉色一變。
“小友難道認得這女子?”看到薛廉臉上的變化,楊荒劍當即連忙問道。
薛廉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女子,這女子不就是當時自己殺了楊荒武之後,半路殺出的八荒門長老嗎?
難道她不是八荒門的長老?
如果她不是八荒門的長老,那麼她究竟是誰?
她又怎麼會出現在了這個神秘的古洞之中?
僅僅一刹那,薛廉的腦海中便升起了無數個的疑問。
當然,薛廉自然不可能說自己殺了這個女的,還把你八荒門的長老都殺光了,然後自己意識到這樣做是不對的,就用了自己身上的寶器時空輪盤的能力,逆轉了時空,又回到了殺人前的時光。
薛廉要是這麼說,即使楊荒劍不把薛廉當成傻子,也會當場拔劍相向,:“好大膽子,竟然敢殺我八荒門的長老!殺了一次沒過癮?竟然敢逆轉了時空,再來一次?妖孽,納命來!”
當然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薛廉當即說道:“在下隻是覺得這女子甚是不凡,不由看出了神。”
聽薛廉這麼一說,楊荒劍也不好多說,心裏還是難免不相信薛廉的推辭。
楊荒劍找來薛廉,就是要他看看這神秘少女,這神秘少女自從八荒門建派以來,便是存在於這個神秘的古洞之中。
少女真如被凝滯在空中一樣,十萬年如一日的沉睡在這個古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