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三月初正是料峭春寒之時,陽光明媚卻帶著絲絲的寒意。但這是萬物複蘇的季節,是人心騷動的時間,一直被壓抑在心底的種種欲望都開始蠢蠢欲動。
一大早,富不同拉著老婆的手左顧右盼地摸向呂府大門。這幾天一直被關呂府內,他可是憋壞了。外麵的世界很精彩,不管呂子盔把門外說的多麼危險也阻止不了富不同那顆好奇的心:周躍的老巢會是什麼樣呢?
雖然很是不滿富不同偷偷摸摸的行徑,可阿麗朵也沒有給他添什麼麻煩,山裏長大的孩子也不會比富不同安分到那裏去。
但這裏畢竟是大將軍府,平日裏自由自在,當有人做出不合時宜的舉動時馬上就有無數雙眼睛能夠看到。這不,發現兩人的奇怪舉動後,馬上就有人報告了老爺呂子盔。
呂子盔很是頭痛,這才幾天呀,幺蛾子怎麼就沒完沒了呢。
“富不同,你們兩夫妻這又是要做什麼去呀?”
富不同氣餒地垂下手臂來,他已經不記得這是三天來第幾次被抓個現行了。他都不知道,為什麼出個門對他來說現在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看著富不同閉著眼睛一臉的鬱悶轉過身來,呂子盔微笑著伸手說道:“拿來吧。”
睜眼狠狠地瞪了開心的呂老頭一眼,富不同非常不情願得將手中那串鑰匙扔了過去。
呂子盔嘿嘿一笑,彎腰失起地上的鑰匙感歎道:“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賊變的,我這鑰匙藏到哪裏你都能發現。”
“運氣而已,不值一提。”富不同心情很不好,他已經嚐試了各種方法,包括翻牆、偽裝等等手段想要出門,可每次好像呂子盔都在那裏等著自己。
這呂府雖然住著很方便,但實在是太沒趣了,如果再不出門他覺得自己都快死了。甩了甩手,富不同背過身去抬頭望著天空說道:“老頭,我已經答應你了,現在我好歹也是正五品的守備了,你沒有權利軟禁我。”
“嗬嗬,我知道。但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外麵對你來說很危險,我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
“危險?”富不同側頭斜視著呂子盔,不屑地笑道:“想當年,老子在東林縱橫捭闔之時,何處不危險,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伸了伸手臂,他悠悠地說:“於能熊直流,嚇不倒我!”
呂子盔無奈地笑了笑,走下台階來到富不同的身旁,看著他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些天老子沒事做,一個人琢磨出來的,誰讓我在這碩大的京城也隻有這麼幾個熟人呢。”轉過身來,富不同看著呂子盔非常認真地說道:“他們真想害我到那裏都會動手,難道你還保護我一輩子不成?”
呂府的門終於緩緩地打開,但當富不同開心地站在門前的台階上的時候,他與阿麗朵的身邊卻出現了第三者。按照呂子盔的說法,一定要有一個能夠全權代表他呂子盔的人跟在身邊才能讓人放心,於是“瘋婆子”呂清鈴便適時的出現了。
由於劉琳離家出走的關係,呂清鈴這段時間都被禁足在家,名曰收斂野性。像現在這樣能夠名正言順地出門,她自然是求之不得,即便同行的對象是她心目中的那對“奸夫淫婦”。
樂嗬嗬地瞅了眼呂清鈴,富不同拉著阿麗朵的手就走下了台階,甩開步子彙入滾滾的人流之中。
呂清鈴嘟了嘟嘴,悶哼一聲也跟了上去。她雖不喜歡富不同,自己又比較任性,但有了父親的再三囑咐多少也知道一些富不同的重要性。不說什麼為了皇室的穩定,為了自己的父親她也隻能忍氣吞聲、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