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不同記得前世有那麼一部電影,電影裏有這樣一個鏡頭:一位浪蕩公子在寺廟裏調戲一位正在禮佛的美麗女子,被從殿內衝出來的僧人一腳踢在了臉上,飛出了大殿。當時看著非常有趣,可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親身經曆這個過程的一天。
一隻黑色的布底長靴準確地落在了富不同的肩部,他也不負眾望地飛了起來。飛過了呂清鈴伸過來的手,飛過了呂清鈴的身體,飛過了兩米多長的地麵,如同一張麻布袋似得狠狠砸在了地麵。
“不要!”
但呂清鈴的叫聲明顯來得太遲,一個男子的慘叫忽然響徹了整條街道。
而本來一直站在富不同身邊的阿麗朵不知何時來到了一個年輕的錦衣公子身邊,一手抓頭,一手捏脖子,仿佛對付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死雞般腳下一絆將那位公子按到在了地麵。
“不要傷我家公子!”
“不要傷害於家公子!”
眼看女人猛如虎,原本隱藏在人群中的一些人立刻就衝了過去,也包括本該站在富不同這邊的呂清鈴。
阿麗朵隻是回頭看了一下還在地上哎喲哎喲叫著,半天沒能爬起來的富不同,揚手就是一個巴掌扇了下去。
老婆欺負老公那是屬於義務,外人欺負老公,那就叫做欺負了。
啪得一聲明顯不僅是打在了那位年輕的公子臉上,更是打在了那些圍上來的人身上。
一時可謂群情激奮,一幫大老爺們兒挽起袖子就衝了上來。可這還沒衝出兩步來,他們又急衝衝地退了回去,滿臉緊張與不安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隻見那母老虎居然抓住他們公子的雙腿站了起來,擺出架勢就等他們衝過去的時候輪起砸過來了。見過彪悍的,可這樣不講道理的彪悍大家可是聞所未聞。如果公子真被她這樣扔了過來,後果他們是想也不敢想呀。
就在雙方僵持之時,呂清鈴終於是出聲了。
“野女人,放開於家公子!”
阿麗朵轉頭瞅了麵色激動的呂清鈴一眼,平靜得問道:“你到底是那一邊的?”
“我。。。。。”這問題確實很讓呂清鈴犯愁,按理說她是應該與富不同站在同一戰線,可那於家的老爺子與自己父親又是多年的老兄弟,何況剛才那一腳於公子看起來也是想要幫她,她也不能不聞不問讓人把於公子就這樣欺負了去啊。
想到事情的起因,她忽然記起富不同來,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當真還得靠他。可當她轉過頭去時,她見到的卻是更加讓她頭痛的事情。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當你不好的時候總會少不了人來落井下石,呂清鈴是如此,富不同更是這樣。
“瘋婆子,放開我家公子,不然我剮了這小白臉!”
原來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於家公子與那個女人身上的時候,一個身作仆人服飾的中年人繞到了富不同身邊,將一把小小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呂清鈴呂大小姐一直都是拳頭開道,何時麵對過這樣複雜的情況,一時間隻得仰天大叫一聲“我的媽呀”。
其它的隨從見此情景又慢慢圍了上來,嘴裏也亂糟糟得說些難聽的話,大約就是要阿麗朵好看之類的。
但阿麗朵的反應卻是讓所有人失望了,隻見她回頭看著自己相公波瀾不驚地問道:“你如何?”
富不同咧嘴笑道:“我還好。”見阿麗朵點點頭就要回過頭去,他忽然又叫道:“老婆,你問問那姓於的小子,他老子是不是那個什麼於能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