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府西苑,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皆是輕手輕腳,生怕驚擾了屋裏的大人物休息。
看小姐的意思,府裏今晚怕是要發生不得了的事情,不然她老人家也不會急衝衝地去找老爺去了。
西苑朝北的那間屋子裏,報喜站在床頭細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的臉龐,驚奇地問道:“原來這李大人來頭這麼大啊?居然是皇帝的親戚。”
對於報喜的感歎富不同不屑一顧,古往今來有那個有權有勢的人沒有大把大把的親戚。但能坐到李賢如此油水位置的卻是不多,不得不說周躍五世對李家確實不錯,看來李魅在皇帝身邊還是很有地位。
李賢想用她的姐姐來對付於家,必須得承認他這是一招恨棋。如果不是他富不同趕了巧,於家不知道會落個什麼下場。現在想起來,富不同覺得自己多少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意思。
人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可這於家怎麼看也不像是要和他富不同成為朋友的。
忽然,富不同伸手重重地打了一下身旁的那隻手,抬頭盯著一臉窘迫的報喜罵道:“摸什麼摸,一個大男人也不嫌惡心。”
“嘿嘿,我這不是想沾點皇家氣派嘛。”
報喜吐了吐舌頭,戀戀不舍地瞅了李賢幾眼,滿臉都是曖昧的笑容。
富不同真是氣得無話可說,這小子真是太不爭氣了,簡直把他富不同的臉都丟光了。翻著白眼狠狠瞪了報喜一眼,他沒好氣地說道:“你連皇帝老婆的屁股都摸過了,還有什麼皇家氣派沒見識過,真是不知所謂。”
一聽少爺提到李娘娘,報喜這小子登時就把李賢的臉蛋拋到了一邊。抬起手來在眼前左看右看一陣,然後翻身上床躺倒富不同的身邊。高高將雙手舉到眼前,他嘖嘖笑道:“少爺你說的還真是,這皇帝的屁股,哦不是,皇帝老婆的屁股摸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肥而不膩,水嫩多汁,那手感真是沒得說啊。”
富不同差點沒有笑出來,他轉頭看著一臉陶醉的報喜笑道:“又不是豬,還肥而不膩。”但見報喜完全沉醉在那雙摸過屁股的雙手中完全不理外事,他無奈地搖了搖又躺了回去。
“誒,不對啊。”
富不同剛躺下忽然又一臉驚訝地坐了起來,低頭看著瞪大雙眼看著自己的報喜問道:“你小子啥時候學會這些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想想以前的報喜,雖然時不時會犯點節操上的錯誤,但總的來說還是個單純、老實的孩子,怎麼這一轉眼就變得如此不著調了呢。身為報喜最親近的人,富不同居然一點感覺也沒有,他不奇怪那才是真的奇怪的呢。
報喜將手放在胸前微笑著少爺,目光中洋溢著淡淡的溫暖,像是沉浸在回憶之中。
看著這副緬懷的表情,富不同終於知道原因在那裏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報喜這明顯是跟著自己學的。多好的一個青年啊,不想這樣就被自己給糟蹋了。
想了想,富不同決定給報喜一點補償,於是伸手從懷裏摸出一樣東西來。
盯著忽然懸掛在眼前的那塊玉佩,報喜先是喜悅然後就變成了驚訝,因為他可是一天到晚都跟著少爺,根本就沒見過這東西。
“少爺,這是?”
輕輕將玉佩放在報喜的胸前,富不同隨意說道:“這玩意我看著挺喜歡,順手就從李賢那裏順了過來。它應該有不少的皇家仙氣,你留著吧。”
要說奇珍異寶,富不同家裏可不算少了,即便懷有絕技他很少施展。但這塊玉佩卻是有著不同的意義,因為它與埋入母親墳墓的那一塊一模一樣,在李賢的府中看見時他忍不住就取了來,現在拿出來也算是借花獻佛了。
聽說可能來自皇家,報喜立刻就不計較這東西是怎麼個來路不正了,抓在手裏喜歡得不得了。
這時,門外一陣嘈雜,然後就聽見了呂子盔的大嗓門。
“娘娘在那裏?”
呂子盔終於出現了,富不同趕緊示意報喜將玉佩收起來,然後拉著他的手一起坐到了床邊。現在又要與呂老頭合作了,怎麼也該給他留下個不太差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