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夫妻間那點事兒(1 / 2)

富不同默默地低頭收拾自己的行禮,從劉府回來之後他就沒敢開口說話。房間裏發生的事情讓他很是鬱悶,同時也讓阿麗朵非常惱火。

富不同一直沒搞明白,自己在那樓船上可是根本就沒有過夜,也沒做什麼其他出格的事情,怎麼就會傳出來自己與歐陽若情在樓船上私會這樣的流言蜚語呢。

人們常說流言止於智者,但明顯在這個年代能夠終止流言的智者還沒有出現,而知道其中內情的人又不願意出麵,或許是不能。

至於去碧華州見歐陽紫,別說富不同不願意,阿麗朵多半也是不會同意的。從知道發生了什麼之後,阿麗朵的臉色就一直很難看,看那樣子隻要富不同敢露出一丁點兒願意的模樣她都會暴走。

就當屋內的氣氛陰沉得可怕時,房門在吱呀聲中被推了開來。

呂子盔微笑著瞅了瞅屋裏的兩人,背著雙手長歎一聲說道:“這就要走了啊?”

讓呂子盔感到尷尬的是,兩人居然沒有一個人鳥他,就連手上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停頓。

“咳。”呂子盔輕咳一聲,走進屋裏來到富不同的身旁。看著富不同正拿著一把透亮的碧綠色夜壺在布包裏比劃來比劃去,他不無戲謔地感歎道:“你的愛好果然特別,司馬家那麼多好東西不要,偏偏拿了隻夜壺回來。”

確實,富不同沒料到會走的這麼急,讓這隻夜壺完全成了雞肋。帶著它太累贅,留下又十分的可惜。將夜壺拿在手中摩挲了片刻,他瞅了阿麗朵一眼,然後忽然轉頭對呂子盔說道:“你是不是想要?”

“切,這玩意兒再精貴它也就是一把夜壺,我要來做什麼。”

別說呂子盔不想要,就是想他也不敢要。如果讓司馬司馬霍易發現這把與他家一模一樣的夜壺,不知道還會生出什麼風波來。記得富不同對他說過,他還把司馬家的一個烏木金邊鳥籠送到了於家,那明顯是沒安好心呀!雖然他不至於用同樣的手段對付自己,呂子盔覺得還是小心些為好。

見富不同又別過頭去,呂子盔想了想說道:“我的意思是世俗的規矩看上去雖然愚昧,但你既然身在其中,有時候還是要長個心眼兒才是。”可話剛說完,他又低聲嘟噥道:“你小子也不缺心眼,怎麼就不注意一些。”

富不同剜了一臉探究神色的呂子盔一眼,憤憤不平地辯解道:“什麼心眼這麼難聽,我這叫不拘小節,知道不。”

即便是不拘小節,富不同現在心裏也是挺鬱悶的。一切都是那個劉琳惹出來的麻煩,他自己還在船上做了好事,卻沒想到最後落了個這樣的下場。而那劉琳卻被他老爹看得死死得,沒有機會為她的姐妹和自己辯白。

“嗯,他的心眼都是壞心眼,做好事的時候就隻會裝傻。”

阿麗朵終於是開口說話了,隻是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子鬱結之氣,想來歐陽若情的事讓她心裏要不痛快好長一段時間了。

本來在離開高陽的時候,阿麗朵就已經想得很明白了。世俗如此,如果富不同真還要娶別的女子她絕不多嘴多舌,何況他們之間還有哪個什麼口頭的條約。但沒想到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心中的那個坎兒怎麼也邁不過去。

見阿麗朵終於肯理會自己了,富不同馬上舔著臉帖了過去。

“老婆,你要相信我的為人。”

沒想,一聽這話阿麗朵立時就來了火氣,她瞪著雙眼朝自己的丈夫說道:“小偷還要跟我講為人?”

富不同馬上不樂意了,他一直認為自己可不是一般的小偷,那是非常有品位的小偷。眉毛一挑,他不爽地說道:“不是,小偷怎麼就不能講了,殺人犯還能叫遊俠呢,我怎麼就不能是義偷呢。”

阿麗朵將手中的衣服一扔,氣鼓鼓地盯著富不同就要發飆。還義偷,這人不要臉起來真是把別人都當傻子耍了。其實對於富不同做小偷這事兒她本沒怎麼放在心上,隻因為從認識開始她就沒覺得這家夥私底下不是什麼好人。隻是受了這事的刺激,一下子借題發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