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守業的話就像是一道劃過了富不同的腦海,讓他忽然想起了眼前這個家夥為什麼看起來如此的眼熟。
富不同猛地伸出右手指著柯守業,恍然大悟道:“你是柯大力的。。。。。。那個親人?”興奮歸興奮,說道最後,他的聲音卻是慢慢地遲疑了起來。
柯大力,那個被富不同設計欺負的乖乖男,那個讓富不同在京城求而不得的苦主,終於還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找上門來了。
如果柯大力始終沒有知道所謂毒藥的真相,那上門來要解藥那必定是遲早的事情。所以,在這一刻,富不同的心懸了起來。如果在京城時,他能主動上門去做出解釋,事情也許會和現在完全不同。
想來想去,富不同都覺得都是那個呂丫頭的錯,不然他那裏會落到這般田地。
發現情況不太對勁,阿麗朵輕輕得從富不同的身上下來,伸手將自家相公扶起。在周圍這幾十號官兵的圍困中,阿麗朵再也沒有了必定能夠將相公救出去的覺悟。
祖祖輩輩在山林中與野獸搏鬥的經驗流傳下來,越是凶猛的野獸,獵人越是不能輕舉妄動。阿麗朵必須等待時間,一擊就要擊中敵人的要害。而現在,這些人的要害,明顯就是那個與自己相公說話的人。
富不同並不知道自己的娘子已經開始算計著何時能夠出其不意拿下柯家人,他發現對麵那位從三品遊擊含笑看著自己並沒有主動與自己說話的意思,他趕快解釋道:“在京城的時候,我本打算去你家拜訪柯大力公子,隻是忽然有急事,所以未能成行。”
“嗬嗬,是嗎?”柯大力看來並不是很相信富不同的話,他反而俯下身來問道:“既然你有此心,那我們現在出發可好?”
雖然很清楚如果自己拒絕前去怕是會有大大的麻煩,但富不同知道自己不能答應。要知道身後的影子可不僅僅是保護他那麼簡單,怕是監視自己的成分要多些。太子現在對於他已經是極大的忍耐了,如果他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京城,怕自己的日子也不會那麼好過。
果不其然,還沒等富不同作出決定,身後的影子忽然說話了。
“柯將軍,我怕富大人是不能跟你會京城的。”
“當然,我知道,我這隻是逗富大人玩呢。”
柯守業衝著富不同極其難看的臉色哂笑了一聲,他慢慢直起身來望向靠樹而立的影子說道:“看見你,我就知道結果了。太子殿下的手可伸得真長,就不怕我柯家生出點別的心思來嗎。”
影子並沒有理會來自柯守業的譏諷,她的任務是保證富不同平安到達南越,然後把南越的事情做好即可。既然表明了太子的立場,她並不想與其它的人發生糾葛。
“可是,”柯守業的話鋒一轉,高昂著頭看著影子慢慢說道:“我柯家可不怕太子,我柯守業更加沒有怕過他。今天,這個人我是必須要帶走的。”
沒有想到哇,剛才還富大人富大人的叫,轉眼間就變成了這個人。富不同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麼稱呼他,但他現在必須要把事情解決了,不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對誰都不會有好處。
就像現在一樣,柯守業的話音剛落,阿麗朵就一個跨步站到了她相公的身前,像是一條隨時動手保護自己幼崽的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