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由於前世的經曆,富不同這個人有些小雞肚腸。除了最親密的人,誰得罪了他,他都會想盡辦法讓別人付出相應的代價來償還。不論是呂子盔也好,還是眼前的王老板也罷。
其實,這些性格缺陷都歸結於帶著前世的記憶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後,富不同極度缺乏安全感與認同感所致,令他總是想牢牢把握住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於是,在王胖子實際還未能真正得手的時候,富不同已經把兩人之間的恩怨上升到了奪妻之恨這樣的高度。
看著王老板與阿麗朵隔桌而坐,喜笑顏開,富不同就覺得自己心中一股憋屈似要將他鬱悶而死。
同時,因為對富不同今日的美人計阿麗朵心中多有不滿,讓她決定要給這個家夥一點點的教訓。琢磨了下自家相公近來比較在意的東西,她表情曖昧地拂了拂發梢,笑魘如花般說道:“王老板身份如此高貴,必定是見識不凡。阿麗朵今日得了一件事物,不知道王老板可不可以幫小妹掌掌眼?”
美人出口相求,王胖子自然是樂意之至。他興奮地搓了搓手,亟不可待地笑道:“使得,使得,反正我現在也空閑得很。”
富不同在一旁聽得心中隻想嘔吐,這家夥明明丟了極其重要的東西,現在卻一心撲在了勾搭別人老婆上,真是豬一樣的智商。而且那滿口文縐縐的酸儒用語,明顯使他豬一樣的形象更加讓人倒胃口。
至於阿麗朵有什麼東西值得出手,富不同自然心知肚明,伸手就將桌旁的包袱遞了過去。老婆現在明顯處於與自己鬧別扭的時候,好男人當然要自覺自願地獻上自己的一片忠誠之心。
“老婆,你們聊,我這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上個茅房。”
“嗯,知道了。”
阿麗朵淡淡地點了點頭,伸手接過包袱,但心中卻是有著小小的失望。如果富不同不在身邊看著,她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不過,她知道富不同一定已經氣得夠嗆,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尿遁,隻是不知道他那顆小心髒裏又在計劃著什麼東西。
可是在王胖子看來,一定是這個迂腐的家夥在自己麵前自卑了,這才羞愧而遁。能與阿麗朵單獨相處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立刻招來一位仆人,帶著富不同去往茅廁去了。
“今有南越守備上任,必將途徑爾處。主人有令,汝必須竭盡全力將其截回。另:隨函附上滄瀾州黑騎調令一張。”
南越守備,這不就是自己嗎?
富不同抓了抓屁股,翻來覆去把手中這封密信看了幾遍。他就不明白了,自己這是交什麼狗屎運了,怎麼這麼多人惦記著他。
這信下既沒有印章,也沒有簽名,連誰寫的都不知道,想記個仇都找不到目標啊。
“娘的。”
富不同再從信封中摸出一張粉紅色的紙張打開,誰知這玩意兒啥也沒有,就一個紅紅的印記:黑騎。努力回憶自己在京城碰到過的帶黑字的對手,可那唯一的黑府與他並沒有糾葛,似乎也犯不著找自己麻煩才是。
“嗯。。。。。。”
富不同沉凝了片刻,將那張調令塞回信封,拿起密信就往屁股上湊去。哎,這肥水留了外人田,富不同覺得那裏都不怎麼得勁兒啊,渾身不舒坦。
係了係褲帶,富不同推開茅房的木門搖頭晃腦得就走了出去。外麵清新的空氣讓他胸腔中為之一輕,既然找不到後麵的家夥,麵前現成不就有一個出氣筒嘛。反正那死胖子已經奏起了作死的節奏,自己也僅僅是在他已有的罪名上新增添了一條而已,無傷大雅。
對著守在門邊的仆人笑了笑,富不同就一邊謀劃著如何收拾王胖子,一邊往前廳走去。但這離著前廳還有好大一段路,他就驚訝地聽見那邊傳來了一陣喧鬧,似乎裏麵還雜夾著某人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