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遞到眼前的那把黑巧匕首,富不同略微吃驚地抬起頭來。看著影子凝重的麵孔,他忽然展顏笑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我又不是要死了,難受個啥。”
“我。。。。。。”
“食君俸祿,當憂君之事,你何錯之有?”
雖然是太子的手下,保護自己也是太子安排的任務,但影子這一路上的所作所為幾乎已經超出了一般保鏢的範疇。富不同又不是不明事理之輩,自然將影子的付出都記在了心裏。
伸出接過眼前的匕首,富不同輕輕在手心摸了兩下,站起身來悄悄地說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貞潔匕首了吧,我這樣沒有節操的人用它怕是不妥。”說著,他將匕首遞回給影子,微笑道:“我謝謝你。”
看著自己的匕首,影子的手輕輕抬了抬。她忽然看著富不同說道:“我知道你從心裏嫌棄我這樣的人,我明白。”
見影子伸手就去抓匕首,富不同忽然將手縮了回去。他起身後退一步,望著驚訝的影子舉起匕首晃了晃,不可思議地說:“不用你的東西就是嫌棄你啦?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
影子咬了咬嘴唇,埋著頭低聲說道:“我是太子的人,我怎麼想自然不用你關心。”
這那裏是埋怨,怎麼聽上去都是賭氣、撒嬌。富不同雖然對女人說不上有多麼了解,但與性情變化莫測的阿麗朵呆久了他也算是有些見識了。當即心中苦笑,覺得這天下的女人不論多麼不得了,根子裏都是一個樣的。
望著天空翻了個白眼,富不同長長歎了口氣。就像天上的雲彩一樣,女人也是各式各樣,但影子明顯與阿麗朵不同,對付她就要簡單多了。
也許是做一個聽話的手下時間太長了,影子是外表堅強,但內裏實則有些小孩子的傾向。而對付小孩子性格的人,一味的順從明顯不是什麼好辦法,反而會助長對方的氣焰。
心中有了定計,富不同做出一副頭痛的模樣,無奈地苦笑道:“嘿。不可理喻。這樣吧,你的心意與這把匕首我都收下了,你也不要再說那種別人不愛聽的話。什麼嫌棄不嫌棄的,沒有你,我富不同不知道都死了幾百回了。”說完,他還撇了影子一眼,笑聲地嘀咕道:“真是的,小人。”
“你!”
影子雙眼一瞪,咬牙切齒地看著富不同就想跟他拚命似得。自從來到富不同身邊後,由於少了以往那種看人臉色行事的日子,影子在太子手下一直被壓抑的女子特征終於慢慢地恢複過來。現在,她許多不經意間的舉動都帶有了一些女性的特征,富不同看得是明明白白,也許隻有她自己還毫無所覺吧。
覺得這樣的影子還挺好玩的,富不同剛剛想再逗逗她,就發現不遠處王輝已經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
“好啦,好啦,別說了。王輝回來了,你快下去吧,別打擾本大人收拾下麵這些雜兵。”
影子回頭看了一眼,再對著富不同瞪了瞪眼,這才氣呼呼地向點將台下走去。
“哼!不識好歹。”
望著影子的背影微微笑了笑,然後富不同就轉向了日落的方向。太陽還要點時間才會落下山去,他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順利實施自己的計劃。
輕輕歎息一聲,看來隻有再得罪王輝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