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王將軍,我看就算了吧。”說著,富不同抬頭看了看天,環視周圍那些站得筆挺的士兵們喊道:“大家也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
不論是不是南越的士兵,對於這樣的命令自然是歡迎得很。富不同話音剛落,校場上的幾千人立刻就做了鳥獸散,跟影視劇中那種任何場合都是長官先走的景象想去甚遠。當然,這事兒對於富不同來說無關緊要,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將軍,你等等。”
一招手,富不同就向著王輝跑了過去。這軍隊的事情他一竅不通,而且也是意不在此,他希望告訴王輝一切照舊即可,完全不用在意多了他這個上司。
可在王輝的眼中可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他發現富不同像是完全忘記了地麵有陷阱的樣子,或者說那裏根本就沒有陷阱。
鬱悶、憤慨、羞愧,反正是各種負麵情緒一下從王輝的心裏冒了出來。枉費他統兵這麼多年,不想今日卻敗在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兼地痞無賴的手上。
還好,夜色昏暗,富不同並沒有發現王輝的不妥。他急急忙忙地來到王輝身前,倒也不嫌丟臉,開門見山就說:“其實我在這守備的位置上也就是做做樣子,啥也不會。所以,王將軍你以後該怎麼練兵就怎麼練兵,完全不用管我。”
這事兒對於任何真正願意帶兵的人來說都是一件絕好的事情,能夠全權掌握兵權,練出一支自己的軍隊,那個將領不願意。可偏偏這事兒對於王輝來說卻是不大願意的,因為他很清楚這樣做的風險。
富不同那裏來的?為什麼被派到這裏來?這些對於夜郎的官場可以說並不是什麼秘密,如果他在這裏搗鼓了一段時間連兵權都還讓一個老人握著,不說他自己會不會倒黴,那仍舊握著兵權的人十有八九要倒黴的。
本來,如果富不同不能通過考驗,沒有坐到守備的位置上,那對他王輝來說是再完美不過的結局了。但現在既然富不同坐到這個位置上了,不管下麵怎麼樣,兵權卻是不能不交到他的手中的。
“南越軍自然有南越軍的規矩,富大人,這個要求請恕屬下不能答應!”
富不同眨巴眨巴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軍權啊,誰不想啊,居然有人往外推,這南越的軍隊都他媽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
是啊,不僅富不同,就連王輝也是鬱悶不已。南越軍中規矩是不少,但對於軍權的歸屬卻是很明確:能者掌權。富不同何德何能夠得上掌握軍權的條件?
望了眼一臉不爽的富不同,王輝心中暗自歎息:這都是命啊。
看著王輝漸行漸遠的背影,富不同把手中的牛筋鞭擰了又擰,仿佛要用自己的意念把王輝的雙腿擰斷一般。
此時,阿麗朵帶著影子輕輕來到富不同的身邊。看著富不同陰晴不定的表情,她們喜悅的表情也悄悄地隱去。
“相公,你不開心嗎?”
富不同轉頭看了影子一眼,回頭看著王輝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地說道:“開心得很,我終於完成了別人給我安排的任務,真是開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