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在大地上穿梭了幾個小時,終於傳來了女播音員優雅的聲音:“本次列車的終點站淺水站到了,,,,,,”
下了火車,楊雲帆隨著人流擠到了出站通道。已經一整天沒吃飯,又身無分文,怎麼能吃上一頓飽飯是他目前最擔心的問題。正這樣想著,人群突然騷動起來,淒涼的慘叫聲傳入了他的耳朵,抬頭朝聲源處望去,看見有幾個把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青年竟然提著開山刀在砍人,他不由得心裏一驚,心想難道這淺水市比欲市還亂,光天化日,肆意殺人,這是人待的地方嗎?他真想反身一頭紮回火車。
但他隻是想想而已,麵對如此適合英雄出現的情景,不正是該一向喜歡管閑事的他出現嗎?
但這次他沒心思當英雄,他雖然不出手,也不會畏懼,所以抱著事不關己的心態朝出站口廣場走去。
於是,有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場景:一群暴徒正在殘忍的血洗火車站,而一個打扮普通的青年男子卻在血花中漫步,臉上看不出任何一絲變化。
當然了,不怕人惹事,就怕事找人。剛走到中央,兩個警察突然撲倒在他前麵,他蹲下身扶起一個,問道:“喂!你沒事吧!”
警察抽搐了幾下,嘴裏鮮血直冒,不再動了。他查看了傷口,警察的脖子上被砍了一刀,一刀斃命,可見這群人殺人十分專業。
站起身,一個暴徒已經衝到他前麵五米處,看這勢頭正是衝他來的。暴徒手中的那把刀已經粘滿鮮血,血珠彙聚在刀尖滴落。
“唰!”
暴徒掄起鋒利的一刀由上而下劈向楊雲帆,他側身躲過了這一刀。暴徒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居然沒砍中,緊接著又是橫向從右到左的一刀。楊雲帆人影一閃,已經消失在暴徒麵前。暴徒一陣錯愕,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後麵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笨蛋,我在這兒。”
暴徒聞言剛欲轉身,楊雲帆已經朝暴徒屁股狠踢一腳,暴徒痛哼一聲,倏地飛了出去,正好撞在前麵一根方柱棱角上,狂吐幾口鮮血後轉身倒下了。
在別人眼裏,這一腳簡直無法想法,但對從小力大如牛的楊雲帆來說,純粹是家常便飯,想當年他被送去學藝時,這幫毛頭小子恐怕還在含指頭呢,若不是沒有吃飯,恐怕他已經成一個肉球了。
楊雲帆朝前麵望去,看見一個暴徒正掄起刀追殺一個穿著紅色誌願服的女孩。
他怎能讓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在刀下凋謝?
健步如飛,他像一道影子,瞬間站在了暴徒和女孩的中間,然後用很快的速度逮住暴徒的手腕,臉上有些怒色。
暴徒反應也不慢,提起膝蓋朝他胯下砸去,楊雲帆暗罵:“我去,這麼陰險!”然後手一用力,哢嚓一聲,暴徒腳上便再也使不出力氣,手上的刀也“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楊雲帆這一扭,暴徒的手直接旋轉了三百六十度,他又不失時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暴徒胯下吃痛,慘叫著飛出十幾米遠,就算不死,小兄弟也是活不成了。
這時,其他幾個砍人砍得不亦樂乎的暴徒注意到了楊雲帆,皆是警惕的神色,全部朝他圍攏過來。周圍的尖叫聲小了,一些習慣了看戲的人跑到很遠的地方後,停下來開始圍觀。
四個人,各站一方,手中的刀還在滴血。他們相互使了一個眼色,齊唰唰朝楊雲帆砍去。
在四片鋒利的刀刃落在楊雲帆身上之前,他的雙拳已經先發製人,打在正麵兩個暴徒的胸口,緊接著雙腳縱躍,踢向另外兩個暴徒的胸口,一氣嗬成的動作像是同時發出一樣。眾人還沒有看清楚,四個暴徒已經整齊的飛向四方,比空中飛人的雜技還精彩。
圍觀的人不禁開始後退,因為暴徒直接飛到了他們麵前。但四個暴徒終究沒有爬起來,旁人不知道,楊雲帆的拳頭和腳掌所到之處,暴徒的肋骨已經粉碎,全部插在了肺裏。
幾個膽大的人指手畫腳的開始議論起來。
“這人怎麼比歹徒還恐怖,實在太可怕了。”
“他不會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吧!”
“真是大俠啊,救了我們這麼多人!”
狠毒殘忍的暴徒在楊雲帆麵前顯得不堪一擊,不得不讓圍觀的人乍舌。地上到處都是受傷的人,有的已經倒在血泊之中,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剛才楊雲帆救下的女孩,在驚嚇中清醒過來,感激得哭著鼻子,來到楊雲帆的麵前,啼道:“大哥哥,謝謝你救了我!”
女孩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甚是乖巧,柳眉,丹鳳眼,紮著馬尾辮,清純中帶有一絲嫵媚,活脫脫是一個美人胚子,若不是打扮得過於普通,這花枝招展的年齡,定然美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