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芸看著他,總覺得看不夠……哪怕是這樣簿唇緊抿著,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也是俊逸非凡。

她走到他的身邊,兩手穿過他的腰,然後緊緊抱住!

“真小氣。”她靠在他的懷裏,小聲嘀咕道,她享受他身上的味道,喜歡聆聽他的心跳……

哪握她的聲音再怎麼小,宗政宣離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麵色一冷,“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國家叫日曜國,他們那裏男子位置低下。為女子做牛做馬,一個女子可以嫁二夫,甚至更多。”

風靈芸聽著,說話時,他的胸腔起伏一上一下的,舒服極了!

隻是,他說這話時,是什麼意思?

她放在他腰上的手,被他掰開了……風靈芸愣在那裏……

看他一步步的退遠,聽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風靈芸,隻可惜你不是那裏的人!你注定這一輩子隻能服侍一人!”

風靈芸看著他,心驀然下沉……

他接著說道,“本王從不逼女人!但是,此生你若想侍二夫,那麼隻有死!本王給你一晚考慮時間,你若是再與其它男子糾纏不清,此生再見,隻有仇!”

風靈芸愣得說不出話來……剛剛升起來的一絲雀躍也在他這話裏,被澆得冷冰冰的。

他走了……施展輕功,直接飛走,那樣的迫不及待!

從她頭頂而過進,卷起梨樹的樹板沙沙作響,枝葉飄落掉於她的額頭。被陽光曬得溫熱的枝葉,貼在她的皮膚上,刹那間,她的身上也跟著熱了起來……

他的聲音很輕,聽得出來是房間壓抑過後的語氣。

令風靈芸奇怪的是,按照他的脾氣,會是大發雷霆,掐著她的脖子,威脅她若是再和銀淺有什麼來往,就要了她的命。抑或是銀淺的命。

而他卻沒有……如此平靜的對她說出這段話來,平靜得讓她不知所措。

他若是拿劍指著她,她的心裏定然還要好受些!

“姑娘,你怎麼了?怎麼站在這兒,這麼熱的天……”阿婆走出來有些失魂落魄,不禁有些擔心。

“哎?你相公呢?”阿婆繼續問道。

“哦……他……他出去了……”風靈芸扯著理由。

“銀淺,怎麼樣了?”房裏這麼久都沒動靜,很嚴重麼?

“把毒逼出來就好了,幸虧我老伴以前是個大夫,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是不知,這孩子是得罪了什麼人,給他下這樣的毒……”阿婆看起來很是疲憊,眉頭皺得緊緊的,鬢角斑白,憂心忡忡。

下毒?僅僅隻是下毒麼?風靈芸自然不信,若單單是中毒,背上怎麼流那麼多血來?經宗政宣離那翻話,她一下子也失去進去查看的心思。

索性就站在原地不動,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午飯還未吃,他,不餓麼?

“這蛇可真夠毒的,把淺兒可害慘了……”阿婆彎著身子又進去了,一個人在那裏自言自語。

蛇毒?

風靈芸突然腦子一個激靈,想到了什麼……在洞裏那蛇,既然與龍譚寺相通,而且經過專人飼養,那麼必然與玄空有關。而玄空與銀佰天又是一夥的……

她看了看手腕,那裏還纏著宗政宣離的衣服,純白色的布料。

她看看天色,白雲飄飄,不知宗政宣離在何方?算了,先救人再說!

她跟著阿婆一起走近屋子裏,整間屋子彌漫著一種似香非香,似臭非臭的味道。憐兒爬在桌子上,少有的安靜,眨也不延的看著床上,大氣兒都不敢出!

銀淺抓在床上,臉色白得嚇人,唇已經是變成了妖豔的紅……配著他那慘白的臉,著實有些心驚!阿伯正在他背上紮針,針撥出來時,針頭黑黑的。

血已經被擦盡,又像沒有……因那背上滿目的紅,整整一大片,沒有血絲流出來!

這讓葉暖傾更確定了她的想法,她果然是中了這種奇毒!

“阿伯,怎麼樣了?”

阿伯額頭已經密出細汗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隻見他搖搖頭,“毒已入心髒,幸好毒素,幸虧你相公把血給止住了。隻是,這蛇毒很是奇特,我行醫那麼多年,也沒見過這種毒。我也隻能暫時控製,並不能解除。”

風靈芸點點頭,這毒能讓銀淺撐過這麼時間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

“老伯,你先過來,我能解他的毒。”

阿伯很詫異,卻也沒說什麼,這種關鍵時刻,多一個人總多一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