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八爺也笑了起來,笑得也十分痛快,“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
陳燁道:“這也許就是因果輪回吧!”
金八爺道:“就算是因果輪回吧!隻苦了你娘這二十年來天天燒香拜佛,也算是償還了李家了。”
陳燁的臉上還帶著笑,一種詭秘的笑,“誰知道呢?誰知道若不是因為我娘這二十年來天天燒香拜佛,我的病才會好起來呢?我才會來到廣州城並且遇到八爺你呢?誰知道是不是她的誠心真的打動了菩薩呢?”
金八爺不笑了,沉默了片刻,吐出兩個字道:“也許。”
車子回到了金家公館,金家公館裏此刻燈光輝煌,一位正在門前值守的警衛見到金八爺回來了,急忙走上前來拉開車門,低頭道:“八爺,你終於回來了。”
金八爺走下車子,看了值守的警衛一眼,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值守的警衛囁嚅了半晌,終於道:“苗小姐失蹤了。”
苗小姐失蹤了,這苗小姐當然就是苗曉男。金家當然也有小姐,隻不過金家的小姐叫作金小姐,這兩天金家隻有一個苗小姐。
陳燁怔住了,他走出車廂再問了一遍:“苗小姐失蹤了?”
值守的警衛道:“是的。”
“什麼時候的事情?”陳燁問道。
值守的警衛吱唔著回答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李先生最好去問老程吧!”
老程就是今早為陳燁和苗曉男開車的司機,雖然人們叫他老程,其實他還不算老,看樣子頂多就三十五六的年紀,人們之所以喚他老程,隻因他是金家公館裏開車資曆最老的一名司機,老程長得虎背熊腰,車不但開得好,拳腳上的功夫也很好,能在金家公館開車的都並不止隻懂得開車那麼簡單,在一定程度上還兼顧了保鏢的任務。
此刻老程就站在大廳的角落裏低著頭,麵上的神色看上去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大廳裏的沙發還坐著幾個人,金家的大總管和警衛隊長,當然還有一些身份神秘的人。
陳燁跟著金八爺走進大廳,坐在沙發裏的人急忙站起來迎接,大總管舒了口氣道:“八爺,總算盼到你回來了。”
金八爺在沙發上坐下,道:“大家請坐。”
所有人都坐回到沙發裏,隻有陳燁走到老程的麵前道:“苗小姐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老程抬頭看了金八爺一眼,又看著陳燁道:“李先生,就在中午的時候,你離開大概還不到一刻鍾的時間。”
陳燁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他緩緩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後對老程道:“你也坐,把情況詳詳細細地跟我說一遍。”
老程沒有坐,咬了咬嘴唇道:“李先生你離開後苗小姐就站在車子旁,我從車頭的鏡子裏看得清清楚楚,苗小姐站了幾分鍾,我便下車勸苗小姐上車,先回公館再說,但苗小姐沒有理我,隻是低著頭用腳踢著地上的石子,我見這樣,心想先等等再說,又過了幾分鍾,苗小姐仍是不肯上車,我的煙癮犯了,於是我便回到駕駛室找香煙,誰知我拿著煙出來後苗小姐就不見蹤影了。”
陳燁道:“你到駕駛室拿香煙用了多少時間?”
老程道:“應該不到一分鍾。”
陳燁道:“你的視線離開苗小姐有多久?”
老程道:“最多三十秒。”
陳燁道:“那裏前後是大街,即使你的視線離開苗小姐三十秒,苗小姐就算是跑也不會跑得很遠。”
老程道:“是的,如果是苗小姐自己跑了,我應該會察覺到的,起碼也會聽到腳步聲。”
陳燁皺起了眉頭,“但你卻沒有聽到腳步聲?”
老程回答得很簡潔:“一點也沒有。”
陳燁道:“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就不見了的。”
老程道:“是的,如果是苗小姐自己走了我應該看得到的,而且苗小姐自己要走的話我也攔不住。”
陳燁的臉色變了,老程說的有道理,如果苗曉男要走,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走,不必故意避開老程的視線,那麼,苗曉男怎麼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裏突然就不見了?
金八爺掏出煙鬥裝上煙絲吸起來,環顧了坐在沙發上的眾人一眼道:“你們認為有沒有被綁票的可能?”
金總管苦笑了一下,道:“八爺,苗小姐不是木頭,如果是綁票,動靜那麼大,老程應當聽得到的,況且苗小姐自己也會叫。”他頓了頓,又道:“苗小姐失蹤後,老程馬上就回來給我彙報了此事,我派人問了當地大小幫會十多位帶頭大哥,他們都說自己的人絕沒有膽子敢動一下跟八爺有點關係的人。”
陳燁皺著眉頭,金總管說的不錯,苗曉男不是木頭,綁票的可能性實在很小,而且他知道苗曉男雖然是個女子,但自小就跟著家裏的武夫習武,功夫雖然不算很好,但相對大多數的人來說已經是不錯的了,那麼,苗曉男到底遇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