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就知道趙半仙打的什麼主意了,這貨又慫了,猜到我沒有苗倩倩一起出活,想帶他一起出去,去墓地看看風水,所以他不想我接這活兒。
按照他這話來說,似乎也是真的有些凶。
墓地陵園裏....
能不凶嗎?
我想了想,也沒有揭穿,他人老了,下象棋和二姨太一起出去玩,那叫享受晚年,隔三差五來一趟,在店裏幫忙看著店門,當當前台,已經很不錯了,咱也不是黑心老板,不當周扒皮。
並且,按理來說我們現在門路也打開了,沒有必要再什麼活兒都接,專心坐在店裏,做咱們的刺青師,是最好的。
但誰讓我是勞累命呢?
我給白小雪打了一個電話,畢竟我現在回來了,出於禮貌得告訴人家一聲。
我順帶問她在醫院躺得寂不寂寞,要不要帶著她到外麵散散心。
“怎麼,你要帶我出去散散心啊?”
白小雪笑了笑,似乎在醫院的病床是上吃著蘋果,咯嘣咯嘣的脆響聲,說:挺好的啊,醫院裏都是消毒水的氣味,呆得發悶,我想出去逛一逛,親近一下大自然。
我說:“那沒問題。我們去山上的公園上散散心吧,貼近大自然。”
“什麼公園?”她好奇的問我。
“北新區,永安山上的陵園。”
白小雪沉默了一下,忽然啞然失笑,“你這散心的方式,太挺特別的。”
我說:咱們陰人,就得有陰人的散心方式。
白小雪答應了下來。
請了白小雪,我頓時就覺得這一次穩了,趙半仙說這墳地再凶,我也覺得沒有白小雪凶。
我就開著電瓶車去接人。
白小雪這些日子過去,其實已經康複得差不多了,也不用做輪椅了,拄著一根拐杖,我把人背上電瓶車上坐下,她的拐杖搭在電瓶車邊。
她笑著說:“程大老板,你那麼有錢了,怎麼還騎著一個小電瓶車?”
我說:哪有什麼錢啊,這才剛剛起步。
我給她算了一筆賬。
咱們店裏經過那麼一鬧,現在生意也勉強恢複回之前那樣了,現在一天的活兒不多,一般就一兩單正圖生意,都是上午預約的客人來做完了,下午和晚上店裏就沒事做了。
一天平均能拿個一萬左右,能有三十萬的流水。
但一排除咱們市中心的房租成本,給安清正,苗倩倩,董小姐,趙半仙的工資和提成,我到手裏也不過十萬塊而已。
“我這個當老板的,在市中心開個刺青工作室,一個月三十萬的流水,純利潤到手的其實也就十萬塊,不算多了,講句難聽的,咱們市中心這條商業街,是拿錢最少的一個階級,人家在這個繁華的地段開個大飯館,一個月都拿得比我多很多。”
“但人家沒你輕鬆,你一天就接幾單生意,走的是高端路線。”
白小雪坐在電瓶車後麵,說:不過,你當了老板,可真是夠費力的,一大家子等著養活,怪不得出來賺外快。
我說那不是?正圖始終隻是小頭,穩定收入,真要賺錢,還得接活兒。
我和白小雪嘮嗑,談著店裏的生意。
我又給她說了一下貓靈的事情,她皺了皺眉頭,說貓靈是有些難纏,她也不太好對付,先繼續看一看。
我把五官湊齊的事情給她也說了,她對我說:“你已經知道太歲肉有多危險了,小心一點,某些心懷歹意的陰人發現了,不然很可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點點頭,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隱患,那被抓後的淒慘樣子,我已經親眼見過了。
回到了店門口,沫小兮早就開著她的小車在店門口,東張西望,我瞬間就知道沒事湊熱鬧的來了。
這心理醫生興致勃勃的來當累贅,我是真不想帶她去,但生意又是她介紹的。
她問我說:“幹嘛呢?你還騎著自己的電瓶車出遊,你們店裏那個猥瑣的女流氓呢?”
我說:“人家休假了,不出活。”
“哦,怪不得你沒車用,所以你就來電瓶車接了白小雪姐姐出山?那這事情....已經穩了嘛。”沫小兮也不意外,高高興興的逗著小青兒,又調戲了一下小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