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上了車,沫小兮拍了拍我的肩膀,豪邁的說:“你們店裏這生意再過幾天,過了這個風頭,就差不多了。”
我說承你吉言。
這才發現這群家夥,都對我新開的店很上心,好奇我店裏頭到底賺了多少錢。
車開了幾個鍾,我們才來到我們市裏最大的陵園,這陵墓建了有八九年了,據說是零八年建的公墓陵園。
那一會兒炒房熱,出了很多暴富的房地產商大老板,瘋狂的買地蓋房蓋樓,這片陵園就是一位很有主見的大老板,不僅僅炒活人房,還炒死人房,買下了這一片墳山,建立了一個咱們市裏最大的公墓。
我扶著白小雪拄著拐杖下車,說:“這不是流傳一句話嗎,活著買不起房,死了買不起墓.現在的人,連死都死不起。”
白小雪點點頭,指著我們眼前的山上,說:“這邊的墓地挺貴的,所以出了這檔事,開發這片墳山陵園的大老板,所以才那麼急,掏錢請人。”
這一片永安山都是墳山,隔著挺遠的,挺荒涼。
我們幾個人步行了一段時間,才來到門口,看到了保安室裏的兩個保安,正翹著二兩腿,在裏麵吸煙嘮嗑。
他們吃驚的看著我們幾個年輕人,把頭探出門衛窗,大聲罵了一句:“你們幾個幹嘛呢?不是你們快手呆的地方,這墳山不是你們該溜達玩鬧的,來這裏是找死。”
我心說怕不是除了張順墳頭蹦迪,還給這裏的保安留下了很大的陰影,或者是經常有一些作死的青年來這裏找刺激。
沫小兮說:“給你們上頭的領導打電話,說我們是來給幫忙作法辦事的。”
“你們?不像,別騙我。”一個挺老的保安有些鄙視,說:大師哪有那麼年輕的,唬誰呢。
這保安一邊說,還是在門衛亭裏打了固定電話,去給領導問話,聽到電話那一頭的恢複,才呆了呆,反應過來看著我們,猛然激動的大聲吆喝一句:“救星來了!幾位高人,請進!請裏麵請!”
我看他那麼激動也有些懵,說:這裏發生了什麼怪事呢?
“怪,特別特別的怪啊,我哥們幾個每天在保安亭提心吊膽的,要不是領導壓著我們的合同沒到期,違約金太高了,我們幾個都想跑了。”老保安受到了一定驚嚇,說:“咱們保安亭,每天晚上都有那麼一些怪東西來敲門。
我說什麼東西。
“一些植物人。”
我說:你是指,有人在這裏被嚇成了植物人?
“哪能啊.....是大半夜裏,植物人來敲門。”老保安抖了抖手,皺巴巴的老臉有些痛苦,有些驚恐。
植物人?
我和幾人麵麵相覷,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我問他怎麼一個說法?
“這事情,要從幾個月前說起了。”老保安說:“我們這山上,長滿了鬆柏,這可是好樹,適合在墓地裏種植,開發商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選這裏的,我們這裏的樹,藤蔓,雜草,特別的茂密。”
我說看出來了。
“其實一開始,我們覺得事情是有些怪的,我們幾個人去巡邏墓園,無意間被一些藤蔓給勾住了衣袖,像是活著的手一樣,開始我們也沒有在意,不過後來我們發現一些植物像是有了生命,像是活了過來一樣,有生命了...那種感覺,特別的恐怖,我們幾個保安隱約覺得事情在緩緩的變化,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生根發芽,就在植物上。”
我說:植物上?
“對.....直到那一天夜晚,我們看到了一顆植物人,走到我們的保安亭裏,半夜敲我們的門,我們探頭看去,發現整片墓地的樹林都活了,扭曲著枝丫,暗紅色的,就像是梵高的抽象油畫,瘋狂的扭動。”
植物活了?
我呆了呆,沒有反應過來,這多離奇啊。
可是這時,旁邊的沫小兮忽然神神叨叨的,麵色陰沉,對我們說:“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個墓地,慢慢滋養生了一個很大很強的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