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裏有股黴味,想起昨天起南風,蘇曖茶身子都潮得很,人也快發黴了,就問王博要不回青河,去朝陽賓館?要不就去她宿舍裏。
“水汽重怕什麼,等會兒還不都得弄濕了?”
王博不要臉的拉著她在懷中,就上下其手,寬衣解帶。
蘇曖茶按住他的手:“你先去洗澡,一天跑來跑去的,都是汗都是灰的髒死了。”
“那不就一起洗?”王博笑說,“你不也忙一天了?我是不在意的,你的汗都是香的。”
“油嘴滑舌的,難怪你把徐美君也給辦了。”蘇曖茶看王博僵住的臉,就笑了,“我又沒瞎,她一口一個姐夫的,可那身子都快貼到你身上了,有這樣的小姨子,有這樣的姐夫嗎?”
“咳,我先去洗吧,”王博起身走到浴室,把蓮蓬頭打開,就又走回床邊,看她打開了電視,裏麵在播放著黃梁新聞,就靠過去坐著,“你注意到了?”
“你也注意到了,才過來開房的?”蘇曖茶斜他眼,拿遙控器戳他,“還以為真是想我了。”
“那也是想的嘛,”王博摟住她的腰,手放著的地方一點贅肉都沒有,想她定然還每天練拳,“你說那人會不會是凶手?”
“就算不是凶手,也差不了多少,跟他脫不了幹係。”蘇曖茶被他摟著靠在肩上,眼睛一半盯著電視畫麵,一半瞥向窗邊。
房間在二樓,能看到對麵的酒樓,一眼就注意到一樓靠窗的地方,那人已經不在了。
“跟過來了?”王博走到窗前,想了想,又去將燈關掉,“要不你叫幾聲?”
“不要,你開了蓮蓬頭,我又開了電視,他聽不到裏麵的動靜,還叫什麼?你就想聽是吧?”
蘇曖茶白他眼,指著門低聲說:“要不你過去趴在地上看看。”
“我直接看貓眼不就行了,我還趴地上,”王博還是沒過去,靠在床上,拉著蘇曖茶就親,“要萬一看走眼怎麼辦?還耽擱我們時間了。”
“不會,那人臉孔生得很,不像是本地人,他又一個人吃飯,叫了六個菜,桌子都擺滿了,點的酒也不是南方的酒……”
正說著,王博將她一拉,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指著牆。
“他在隔壁開了房?”蘇曖茶馬上就醒悟過來了。
這酒店連三星級都算不上,牆壁薄得很,床頭對著床頭,晚上還能聽到隔壁的搖床聲。說話大聲些也能傳過去,隔音極差。
“你聽。”王博讓她靠過去。
是有人在裏麵走動的聲音,但要是他走來走去,怎麼聽到這邊的動靜?除非他有拿什麼專業設備貼在牆上。
“我們得小心點……”蘇曖茶示意王博壓低聲音。
“你叫幾聲就好了,”王博用屁股搖晃著床,“我再配合一下,他就以為我們是在辦事。”
蘇曖茶啐了聲,要去拿槍,王博搖頭:“別打草驚蛇了,你先叫吧,到後半夜再說。”
“真要叫啊?”蘇曖茶斜他一眼,看他真不是說笑,隻好扯著嗓子,嗯了幾聲。
“你這也太假了吧?不能太敷衍了啊,得來點情緒,大聲點,要跟真的一樣。”
“你……你怎麼不叫?平時你也叫的!”蘇曖茶抓起枕頭就砸他,好嘛,就想讓我一個人叫,自己在那笑看著,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哎,那得你先叫一段,我再來一兩聲啊,你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