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住在希爾頓大酒店十層,豪華大床房,每天的房價都要兩千多。房間內設備齊全,書桌、熨衣設備、保險箱,應有盡有,本來就是住宿辦公一體的地方。
短租不說,長租在此處的人也不少,都是外企高管,或是中小企業的老板。
池然回來後,就將從饒文杉那取到的背包扔在地上,拉開拉鏈,把藥都倒出來。
如化妝品的粉餅盒一樣的是止血膏,一共有四十多盒。池然早就聽說了,一嗅就知效果神妙。摸出一把小刀在手臂上劃開個小口子,拿藥一抹,血就止住了。
“光靠這止血膏,在金陵的醫院裏售賣,那王博就賺了個盆滿缽滿,哼,果真是不缺錢。”
又翻出解酒靈丹,盒子有些像巧克力,盒蓋打開,就一顆顆的擺在那裏。
比市麵上的解酒靈丹要稍大些,莫非是母丹?要化了兌純淨水或藥水,再重新打包?
想著饒文杉在藥廠拍下的照片,多半是如此了,池然放在鼻端一嗅,各種藥材都了然於心。
他可是堂堂池符的親孫子,從小耳濡目染,又經過係統訓練,要說對藥味的敏感,比王博有過之無不及。
但其中有一種味道,他沒聞到過,淡淡地帶著一抹清香,說不出是花香還是草香。
還是要上質譜儀,光是聞也分辨不出用量,得馬上把這些藥送去鬆江了。
剩下的兩種藥,養顏丹放在裝保泰鬆片大小的藥瓶裏,倒出來白淨的圓型藥片,也看不出什麼來。
之所以沒像太太口服液一樣扔出去,也是因為這兩種藥,他暫時還認不出來。
“會有什麼作用?”池然對王博的了解,僅止於從市麵上打聽到的消息。
有的消息能打聽到,有的消息卻傳不到他耳裏。關於養顏丹的事,除了用在三醫院的燒傷病人身上,其餘的就用在身邊的人身上。
“這些藥粉又是什麼?”
池然打開一個罐子,隻嗅了一口,臉色大變。
霸王舉鼎?是了,他在村子裏,是讓馮思加的人用無人機噴灑在那些鷹組的人身上。
池然將蓋子蓋好,衝到沐室裏,打開花灑,就朝著臉不停的衝洗。
霸王舉鼎太過霸道,隻要輕微的進入呼吸道,就會發生作用。
輕則讓人昏迷,重則……池然瞧著花灑在慢慢地變成一個女人的模樣,他罵了句娘。
那女人長相柔媚無骨,笑容甜膩沁人,身材更是婀娜多姿,仿佛隨時都要勾人一樣。
池然的呼吸漸漸沉重急促,撲到水龍頭上,打開後就往嘴裏灌。
得加快代謝,好能快速的將霸王舉鼎排出體外。
眼看身體慢慢有了變化,那花灑也像越來越像那女人了。池然衝到房裏打開冰箱,把冰桶提出來,倒在浴缸裏。
又擰開冷水,人跳了下去。
不會是她,她已經死了,這都是霸王舉鼎產生的幻覺!
“然哥,你怎麼看都不看人家一眼,我可等了你好長時間了。你說你一回北方就是一年,我可一個人在獨守空房呢,想死人家了。”
那女人竟跨進了浴缸裏,身體一浸下去,裙子都飄在了水麵。
池然冷得瑟瑟發抖,曖氣也被擋在了門外,浴霸也關了,可他依然還無法冷靜下來。
他盯著眼前的女人,他永遠不會忘記她。
這是他殺的第一個人,路小虹,鬆江鬆北區路老大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