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聽見了,你早點回來呀。”
劉卿又急匆匆地出了家門。
來到病房,正好碰見楊天道爺倆在竊竊私語,陳學英則趴著床上。
“爹,娘,我做好飯了。”
陳學英此時正迷糊著,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睜開眼一看,是大兒媳婦來了,見她手上端著一個鋁製的飯盒和一個大白瓷缸,心裏也就明白了。
沒等劉卿坐穩,陳學英就問了一句:“香子娘,孩子們都吃了嗎?”
見婆婆問了,劉卿就說道:“我都做好了,同子在家照顧香子和小建,你就別操心了。”
“噢,這就好,這就好。”
說完,陳學英又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香子娘,以後有什麼事情呀,不要瞞著娘,小水子都這樣了,你也不回去說個實話,我能不擔心嗎?”
聽婆婆這麼說,劉卿一臉無奈的樣子,說道“娘,我和明生怕你不放心,所以才這麼跟你說的,再者說,也是明生讓我跟你這樣講的。”
“啥?是小生子的主意,噢,你還挺聽他的話呀,哈。。”陳學英似開玩笑道。
劉卿原本是一個很本分、很地道的農村婦女,從小家教甚嚴,自小從家中就養成一種不與父輩開玩笑的習慣,今天婆婆突然跟她開了一個不是玩笑勝似玩笑的話,劉卿總感覺婆婆是在嘰諷自己。
“娘,你怎麼這麼說我呢,確實不是我的主意,不信,你回去問問明生,真是他讓我這麼說的,我沒有說瞎話。”
本來陳學英的氣就下了一大半,如果現在劉卿再說些好聽的話,也就散了。沒想到,劉卿是一個做人認真中規中矩的人,反而把事情弄巧成拙。
陳學英此時火氣又噌噌地上來了,聲音比剛才提高了八倍:“平時也不見你這麼聽小生子的話,這回倒是咋了,全是瞎話。”
特別是後麵瞎話兩個字,陳學英尤其加重了語氣和音度,聽起來尖銳刺耳,仿佛要將劉卿的整個耳膜擊穿。
“娘,我真的沒有說瞎話,就是楊明生讓我說的。”劉卿反駁道。
此時站在一邊的楊天道見情況不對,趕緊上來勸陳學英,道:“你這是咋了,不就是一句話嗎,香子娘也是好意,家裏頭還有一幫孩子她不管,你還想咋著?”
陳學英根本不理楊天道所勸,見大兒媳頂撞她,氣得陳學英滿臉赤紅,不過,他沒有像剛才那樣火崩四射的樣子了,說道:“看來讓你跳井你也跳呀,如果你願意跳的話,你就去跳吧。”
這句話比剛才的那句更具有穿透力,劉卿聽到耳裏,痛在心中,感覺婆婆太不講理了,總覺得此時頭嗡嗡直響,生氣地從屋裏跑了出去。
見母親這樣訓斥嫂子,楊明真也看不下去了。道:“娘,你怎麼這麼說俺嫂子呢,我感覺不大合適。”
“什麼不大合適,你瞧瞧你嫂子那個樣,竟然和我頂嘴,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和我說兩句好聽的。”
“哎呀,我嫂子那人就是倔點,不過是個實稱人,都是一家人,何必?”
“放屁,你是咋了,小真子,怎麼胳膊肘子往外拐呢,我這是在教育她,知道不?”
沒等楊明真還話,陳學英站起來指頭他的鼻子道:“你那口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今天她怎麼沒來看看,咋回事?”
“噢,娘,金美她在廠子裏上著班,請假沒有請下來。”楊明真解釋道。
“哼。。。。”陳學英頭一扭,沒再說話。
楊天道最厭煩這種家務之爭,對付一個人,感覺要比當年抗擊日本侵略者還要困難,特別是每次老婆子的那種聲嘶力竭的叫聲,讓他無法忍受。此時他覺得很累,手往後一背出門溜達去了。
第二天的上午,楊明水醒來了,陽光透過紗窗,如水般地撒在他的臉上,總感覺如噩夢一般。
突然,他趕緊用手去摸那根受傷的左腿,並抬頭努力去看,發現整個一條腿打著結實的繃帶在半空中懸掛著,想動,卻沒有一點力氣。
那一刻的發生,在眼前一晃而過,觸目驚心、痛絕心底感覺久久不能離去。
感覺到病床上有聲響,陳學英迅速睜開眼睛,看見醒來的楊明水,大聲的喊道:“醒了,醒了,小水子,你可醒來了,嚇死你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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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