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不是玩意(1 / 2)

楊明生也不是傻子,為擔心出現意外和差錯,他就讓陳小峰立字畫押,簽名捺印。

並以張向成等幾個鄰居作為旁證,以證明此事的發生,就算陳小峰反悔不承認,有七十六變也休想逃脫幹係。

不過,他不曾料到,陳小峰的母親馮善會可是個文化人,是不好對付的。

陳小峰就在眾人嗤之以鼻、唾星四濺下,拖著傷腿步履蹣跚地回到了家中。

一進門,就發現母親馮善會和父親陳全董在院子來回踱著,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

發現兒子終於回來了,馮善會趕緊上前問道:“小峰子,你跑哪去了,急死我了。”

此時陳小峰抬著頭看看母親,心中好像有萬般的委曲無法予以言表,自小生長在這種被同齡人仰慕的家庭中,父母對自己這個寶貝疙瘩從來也不舍得動一根毫毛,拿在手中怕捏著,含在嘴裏怕化了。這次居然被人慘無人絕的痛打了一頓,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

沒等馮善會再問,陳小峰像個小孩子樣撲通一下抱著母親痛哭起來。

見到兒子這般表現,馮善會和陳全董二人全

愣住了。

“咋了,咋了,我的兒呀。”

“娘,娘,我被人打傷了,打傷了。。。。,現在,現在腿還瘸著呢,嗚。。。。。”

陳小峰此時眼淚跟小便失禁一樣,嘩嘩地往外流淌著。

借著月光,馮善會這才看清楚陳小峰臉額上的樣跡,額頭上明顯有兩個鼓鼓的脹包,再看看頭頂上,有一條深深的血口還在往外冒著岩漿一般的液體,頭發上和臉麵上明顯沾滿了血跡。

“是誰打的,是誰打的,快說,孩子。。。”

看到寶貝疙瘩被人打成這般模樣,馮善會尖叫道。

此時陳全董見兒子被人削得沒了人樣,他那平日裏就睜不大開的三角之眼,突然間也瞪得跟驢蛋一樣,閃閃放著光芒。

“他娘的,誰這麼大膽,敢打咱兒子。”

陳小峰抹了抹臉上已幹巴的血跡,哭道:“娘啊,是村東頭楊拐子打的。”

“楊拐子?楊拐子是誰?”馮善會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根本沒有想起是誰。

不過,陳全董聽到這個名字,卻愣了一下。

“是誰呀?全董,你知道不?”

“是不是楊明水,爬人家拖拉機摔斷腿的那個,楊明真的弟弟,是不是呀,峰子?。”

“對對對,爹,是他,是他,就是他。”陳小峰答道。

“你惹他了?”

“我,我,我根本沒有惹他,我今天從他家屋後頭走來著,也不知咋回事,楊明水就從他家裏跑出來,拿著一個鏟子樣的鐵家夥,揍了我一頓。”陳小峰摸著傷腿撒謊道。

馮善會一聽,感覺這事有點蹊蹺,她這個副校長也不是吃幹飯的,琢磨著楊明水也是個二十來歲的人了,不會隨便出手打人的,再者說他又沒有什麼精神病症,看樣子兒子又在她麵前撒謊了。

她最了解兒子,曾經陳小峰在學校裏偷摸女生的屁股,讓人逮了個正著,要不是她這個大名鼎鼎地第一副校長給壓著,早就把陳小峰開除了。

現在她不光心疼兒子,而且恨這個兒子太愚蠢,都這麼大的人了,撒謊也不會撒個高明點的。

她和陳全董都屬於那種奸詐刁鑽刻薄之人,沒有想到居然生出這麼一個笨種,一點也不隨他倆的特點。雖然她在年輕之時曾經跟相關領導有過千絲萬縷的關係,有過魚水交融之事,但現在她可以完全肯定的說,這兒子絕對是陳全董的種。

“善會,咱現在就去報公安局去,他娘的楊明水真是個土匪,以為他家老二當什麼屁吊書記,就無法無天了,膽敢打咋兒子,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馮善會抬頭看了看老公,訓斥道:“你知道個屁,你不想想你兒子是個省油的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