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2 / 3)

“有完沒完,跟前台說了多少次,不要打攪我們。”馬大春剛開門,就被他一拳擊中,鼻血橫飛。

赤裸的女人披著床單,一躍而起,衝著子期亂吼:“你搞什麼,我們早就分手了!你我差別太大,永遠都不可能!”

可不是那個梅梅?

待她看清子期的臉,臉通紅,眼神也變得迷離。

“你是誰?我們見過麼?難道是和我共度情人節的tom?不對?是jack?哦,你是john……”

馬大春聽得臉都綠了,從地上爬起,指著子期顫顫巍巍道:“小子,我見過你,你是洛子依的哥哥,你為什麼打我!”

子期越過鼻尖看他,目光冷得像刀子:“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明白。”

馬大春有些心虛,提高嗓門道:“你以為這樣,你妹就能讀我的研究生麼?!”

子期本來轉身要走,聽到這話折回去,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做夢都別打她的主意。還是你旁邊的女人,適合當你的研究生。但願你有點良知,研究生的同時也研究養。”

“我什麼時候打過她的注意?要打也是她打我的主意。現在主動的女孩子多著呢,我哪裏選得完?”馬大春揉著鼻子站起來,“你是男人,也知道的,誘惑誰都抗拒不了。”

這話跟成龍解釋搞外遇、有私生子是男人的通病一樣——

“無恥!”

子期又是一拳……

與此同時,洛家人剛吃完晚飯,那一桌都是司空做的——他自告奮勇為洛家爸媽排憂解難,要把他們從繁重的家務老洞溝中解放出來,老人不把他當外人也就同意了。

什麼四喜丸子,清蒸黃花魚……

司空跟霍震有得一拚,做的東西色香味俱全。洛子依不禁覺得悲哀和自責:為啥現在男人個個都是上的廳堂下的廚房,反倒是女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隻知道宅在家裏生綠毛、生黴菌?

洛爸爸對司空讚不絕口,洛媽媽甚至念詩暗示他:“家有剩女母心煩,盼個女婿好過年。沒房沒車沒所謂,有情有意有明天。”

“阿姨您真有才。要是生在明朝,有唐伯虎什麼事兒?”司空笑著望向洛子依。後者隻想用桌布把臉蒙起來。突然窗外有道閃電劃過,洛子依不安地問:“子期怎麼還不回來?”

司空笑著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他不就是這種性格麼。跟小學課本中的牛頓似的,喜歡玩廢寢忘食那套。”說罷,轉向手機,“子期在實驗室嗎?我們都吃完飯了,用不用我打包帶給你?今天可是我親自下廚,叔叔阿姨說比你做的好吃多了。”

這時雷聲轟隆隆在頭頂炸開,子期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我在警察局。”

雖然他的聲音很輕,在司空聽來比雷聲還大,他瞟了眼身邊的洛子依,臉色微微一變,慌忙關掉手機。

洛子依覺得不對,趕緊問怎麼了,是不是子期有事?

“是啊,被個小學妹纏住了,”司空立即擠出笑臉,“我這就去解救他。”

“真的?等下,我跟你一起去。”洛子依還是不相信,見外麵雨越下越大,轉身回去拿了兩把傘,一出來司空竟然沒影了。她更覺得有問題慌忙追出去。

打出租跟到公司大樓附近,司空的跑車卻不見了,洛子依猜他去了辦公室,趕緊讓司機在大廈門口停下,上了樓卻發現房間裏沒人。

她失望之餘撥司空的電話,司空沒接,她又趕緊撥子期的電話,還是沒人接。整座辦公室裏靜悄悄,手機的嘟嘟聲顯得格外刺耳。

洛子依悻悻地掛了電話,罵了句“這兩人搞什麼”,就聽到一串純種的腳步聲,她信息地轉過頭去。

“司空?”

然而來人並不是司空,肮髒的長發貼在額頭,往下滴答滴答落水,突出的眼球布滿血絲,臉頰消瘦如同吸過毒,骨架撐著空空蕩蕩的白色外套,夜裏突然出現絕對會讓人尖叫。

洛子依見過很多奇怪的來訪者,其中甚至有名狂躁症患者甚至用刀指著薛老,但不知為什麼這次格外害怕:“你是?”

那人低低地說:“這不是谘詢所麼?我要做谘詢。”

“對不起,我們的谘詢師已經走了。”洛子依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發顫,“麻煩你下次來預約。”

“走了?那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助理。”

“助理就助理,你給我谘詢。”男人拉了把椅子坐下,抬頭看她,目光是平靜如同湖水,“我離婚了。”

這樣的例子洛子依見得太多,但這人的表情和語氣,讓她覺得十分不妙——來訪者都是因為生活受挫,不知道怎麼處理,才來谘詢所求助,他們要麼沮喪要麼傷心,沒人像他那樣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