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德聞言也不多話,雙臂一揚,卷起了一陣勁風向那人襲去,即使隻是一股由拳壓所做成的氣流,亦包含著可把一般人即時擊暈的效果,要不是他手上的功夫如此厲害,又怎能在一拳之間便傷得了武功不弱的趙匡胤?但那人初這不弱的拳風掃中卻彷如未覺的待他說話,習德心中一凜,喝道:“我就是習二,這些都是我的侄兒及我侄兒的朋友,閣下究竟為何把他們如畜牲般困在一起?還請示下?”他行事一向穩重,即使心中暴怒如狂,還是先欲弄清來者的身份再作定奪,豈知那人微微一笑,說道:“這些人的行徑有如畜牲,我便把他們如畜牲一般的看待,有何不妥?”
雷安民眼見來者原來是與習德等人為敵,心中暗喜,知道若雙方動起手來己方等人便可恃機安全離去,趙匡胤眼見現場的情況又因來者而複雜起來,想法變得與雷安民一樣,當可恃機逃遁,習德在聽得那人的說話後,知道對方存心要與自己作對,冷冷的道:“動手之前,我隻想知道閣下的名號。”說罷一股霸道的殺意從其身上湧出,比起先前與趙匡胤全力相摶之時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眾人都知道習德已心生殺機,隻見那人卻舉止若定,毫不在乎的說道:“我叫“古厲生”。”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在一瞬之間都變得呆若木雞的作不了聲,在眾人心中都認定了趙匡胤就是古厲生之時,竟又有一人走出來認作古厲生,習德,雷安民及雷墨亭等人都不禁同時望著趙匡胤,但那古厲生卻沒有理會眾人反應的續道:“習家既然有長輩之人在此,在場又有這麼多位朋友見證,事情便好辦得多……”指著兀自倘在地上的河北九傑,正色道:“這幾位在山邊窮村之中,見得村姑略具姿色,竟敢動手動腳,妄圖沾汙人家姑娘清白,村內農家漢子欲加阻止,這幾位恃著身有武功,竟把那些人毆至重傷,幸好我路過該地,出手阻止,要不在他們幹下那獸行之後,怕且便要燒掉整條村子,如此喪盡天良的勾當,便是習家一向所幹之事?還請習二爺定奪。”
習德還未及作出反應回答,反應敏捷的習中凡已搶著說道:“二叔!不要聽他說,我們便沒有幹這等齷齪之事!當日我等隻是路過該地,這人一上來問清我們是否習家之人,接著不由分說便突施偷襲,把我們封穴困綁!”而河北九傑中的數人便紛紛附和,其中一人更叫道:“這人卑鄙無恥,先扮成習家的朋友,我們在不以為意的情況下才會中其奸計!”另一人也跟著說道:“他把我們先引開分散,再倏施毒手!若論真實功夫!希能同時擒下我們九人?”習德聽著古厲生所責河北九傑之惡行,心中雖知這兩個侄兒一向行事橫蠻,但卻不致於如此喪盡天良,幹那傷風敗德之事,聽得習中凡他們如此理直氣壯地把事情一一道來,更隱隱然說著古厲生之所以為難他們,全因他們乃習家之人,不由得對他們信了九成,古厲生聽罷也沒動氣,卻不理習中凡,徑自向習中非微笑道:“這位習家大少爺,男人大丈夫敢作不敢認嗎?”習中非的心思卻遠不及習中凡細密,除了打架之外,很多事都對弟弟言聽計從,於此時不由得望向了習中凡,習中凡暗叫不妙,向他打了個眼色,習中非才會意過來,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沒有做過……認什麼?”古厲生微微一笑,再不言語,銳利的目光卻直望向習德。
眼見侄兒們的反應,習德已由半信半疑之間,知道整件事情的個中就裏,心中不由得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但當著這麼多外人麵前,卻又不能直斥其非,河北九傑年紀尚輕,若當眾受此折辱,教他們往後怎麼做人?即使明知他們理虧,卻也隻好力撐到底,麵上忽見剛毅之色,傲然道:“他們說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閣下折辱他們的賬我先暫止按下,若果你真的是古厲生,那麼偷了我爹壽禮一事,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