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一家極不起眼的汽車旅館裏,一個男人將桌上的電烙鐵,線路板整個的掃在地上,氣喘籲籲的倒在床上。過了一陣,才爬起來,將東西一點點的拾起。
混雜在那些東西裏的是一張人皮,能看出是從人的小腿上割下來的。還帶著血,上麵有褪色的刺青,上了藥水才顯現出來,是一張地圖。
那男人低著頭在刺青上觀察著,又將一旁的美國地圖拿著對照。
過了一個多鍾頭後,他才在新澤西州的一處地方畫了個點。
“大西洋城……真是沒想到。”
男人抬起頭,那是一張極其醜陋的臉孔,就是放在被毀容的那一些人裏,也是出奇的令人厭惡。
在他的臉頰兩邊還掛著一顆化膿的瘡包,他拿起電烙鐵往那一捅,就傳來一陣焦味,那膿包被他整個燒爛,膿水從裏麵滾出來,滴到地上。
“我草!我草!我草!”
男人將電烙鐵不停的插在桌上,沒幾下,電烙鐵就被砸斷,斷掉的烙鐵頭刺進他的胳膊裏,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反而張嘴笑了幾下。
“張玄,徐嘉兒,我要你們這對狗男女死得很難看!”
男人回頭看向床上擺著的外骨骼裝置,這是一套極精致的機器,除了能支撐他的身體,還能讓他得到久違的力量。
“哼!”
聽到敲門聲,男人走過去,門一開,就看到一個打扮得極為豔麗的女郎,她嘴裏還在嚼著口香糖,卻一看到男人,就一副反胃的表情。
“你可沒說你是個殘廢!”
“加一千,幹不幹?”
男人沉著臉說,女郎思考了一秒鍾,就伸出手掌。
男人拿著早準備好的現金砸在她掌心,女郎往門裏一跨,就被他捂著嘴脫進了衛生間。
女郎玩命的掙紮,卻換來那男人更加殘暴的對待,他的指甲摳動了女郎的喉頭,還使勁的往下壓。血汩汩地從傷口處流出,沒過多久,女郎就沒了呼吸。
男人爬起來,一腳將女郎的腦袋踹扁,再將她的頭按到抽水馬桶裏,才在血泊中撿起散落的現金。
“婊子就是婊子!”
男人走到床邊,拿著從女郎身上撕下的裙邊,小心地擦拭著外骨骼。他知道,這是支撐他活下去的裝備,沒了它,他什麼都不是。
……
“根據這一路的監控,他從十二號路口下去後,就沒了蹤影了。”負責這起案件的探長叫洛基,正一臉尷尬地跟馮乾法解釋,“這邊下去是土路,那裏都沒安裝監控。”
“找不到人嗎?他開著一輛皮卡車,總應該找得到目擊者吧?”馮乾法虎著臉在吼。
洛基探長人如其名,是個壯漢,這時卻在不停的流汗。
“找不到,這路上沒有房子,也沒人住在附近。”
“你特莫是吃屎長大的?老子每年捐那麼多錢給紐約警方都白給了?”
這就是爺,洛基得罪不起,要是得罪馮乾法,他的上司一句話就能讓他下崗。
不請自來的張玄在留意著最後一個監控,那是公路上的攝像頭。
“我去找找吧,馮叔,生氣也不是個事,這位探長也很用心了。”
張玄一句話就惹來馮乾法暴怒的瞪眼,他忙豎起手說:“當我沒說。”
洛基感謝的看了張玄一眼,再應付馮乾法幾句,就讓一位警察帶張玄去路口。讓張玄意外的是,這位帶路的警察是個警花。
她相貌長得倒不錯,有些電視明星的模樣,滿頭的金發卷曲的搭在腦後,身材卻不高,大約一米六二上下,身材也有點臃腫,屬於豐滿的身型。
年紀也不大,還沒到二十五六吧,瞧那臉孔,應該是拉丁人的血統,膚色卻是偏白。
想是她做巡警做得時間長了,吃了許多高熱量東西的原因吧,能看出她的體重減下來,也能算得上一位大美人。
“愛蜜莉。”
張玄笑笑:“很美的名字。”
愛蜜莉對張玄的好話一點都不在意,手搭在腰間皮帶上,哼了聲,拉開車門說:“上車吧。”
“我可不是犯人,”張玄笑著坐到副駕那說,“你結婚了嗎?”
“這跟你要找的人有關係嗎?”愛蜜莉很不悅地說,“我警告你,不要跟我說這些瘋話,要不然我把你從車上扔下去。”
“好吧,當我沒說。”張玄投降道,他看得出這位警花心情不是很好。
紐約也有陽光明媚的時候,至少這天是這樣,從馮家的別墅出來,一路都迎著溫暖的日頭,偏是開車的是個板著臉的女孩,有點美中不足。
從十一號公路開過去,沒多久就到了視頻中王索消失的地方。
下了公路,路就不好走了,即使是警車,底盤也不高,這條土路也超出想象的顛簸。
張玄瞄了眼在那像兩顆彈力球似的上下跳動的胸部後,突然問道:“愛蜜莉,你先前就來了對吧?”
“你不要跟我說話!”愛蜜莉哪不知道張玄的眼睛在看哪兒,她氣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