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成急忙一把將李大慶拉起來,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是什麼意思?”
李大慶哽咽的小聲說道:“大哥,我突然感覺,我這輩子不知道在活什麼,一直到現在,我也沒想明白我到底在活什麼,我已經兩年沒見過我父母了,就是怕警察抓我。”
“你說你想怎麼樣就是了。”秦守成拍了拍李大慶的肩膀說道。
“大哥,如果這次出國,能活著回來,我,我想回家。”李大慶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對著秦守成說道:“大哥,我的命是你的,隻要你需要,隨時來拿,我眉頭都不眨,我,我,我隻是想要活一下,就算是活一年,我也心滿意足了。”
“你這不是一直在活著麼?”秦守成肅然的問道。
“不算吧。”李大慶哭著說道:“我感覺我真正活過的就是那兩個月當學徒的時間吧,有夢想,有憧憬,有愛情,雖然沒有錢,沒有房子,感覺活的很好,很舒服,很有幹勁。”
秦守成聽到李大慶這麼說,笑了笑,拍了拍李大慶的肩膀,對著李大慶說道:“如果警察要抓你呢?”
“抓吧。”李大慶苦笑一聲:“我這人罪過深重,抓我也就抓了,我就想回去孝敬一下我父母,然後回去看看我師傅的女兒,看看她怎麼樣了。”
秦守成嗯了一聲,猛地深吸一口煙,直接抽到了煙蒂,隨手丟在一旁,對著李大慶說道:“那你就努力的活下去,活著回來。”
李大慶聽到秦守成這麼說,愣了一下,猛地抬頭,驚喜的看著秦守成。
秦守成笑了笑,對著李大慶說道:“你是我兄弟,如果能讓你感覺到自己是在活著,我還是比較開心的。”
李大慶眼睛再次一紅,看著秦守成,眼淚忍不住再次流了下來。
秦守成拍了拍李大慶的肩膀,對著李大慶說道:“好了。”
這時候,一旁的狗剩突然一屁股坐了起來,一咧嘴,看著秦守成和李大慶。
秦守成看著狗剩咧著嘴,一副要哭的樣子,渾身一哆嗦,對著狗剩說道:“你特麼的想說什麼?”
“我,我也想回家去看我老婆孩子。”狗剩紅著眼說道。
秦守成一翻白眼,對著狗剩說道:“行啊,都特麼的行,現在最主要的是,咱們能別死在國外,將手術做好,回來就被抓了,屁都沒了。”
李大慶和狗剩兩人急忙點頭。
然後······
三人都睡不著了,坐在床上吸悶煙。
三人都一言不發,就這麼吸著煙,一直等到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
就看到阿丘皺著眉頭,捂著鼻子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地上一片煙蒂,不由得一咧嘴:“你們特麼的吸了多少的煙。”
“不多,三盒。”秦守成苦笑一聲,抽出來一根,遞給阿丘說道:“你也來一根。”
阿丘一撇嘴,冷哼一聲:“我不吸煙。”
然後鄙視的看了一眼秦守成問道:“你害怕了?”
“有點。”秦守成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點了點頭,對著阿丘說道:“說不害怕是坑你,憑你這麼聰明,也不會相信。”
阿丘點了點頭:“是不會相信。”
“走吧。”阿丘對著秦守成說道:“看你們的運氣咋樣,看看這一次過邊境,會不會碰上巡邏的警察。”
秦守成聳了聳肩膀,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對著阿丘說道:“希望不會碰上。”
踏著月色,秦守成他們跟在阿丘身後,離開了村子,向著村子後麵的小山走去,順著小路,走進一個山洞,然後打開手電筒,向著山洞的深處走去。
就如同秦守成想的那樣,阿丘既然敢親自帶隊出國境,說明,阿丘早就找好了道路。
一定是個很安全的途徑。
五人踏著月色,在山裏麵來回轉著,等到天色放亮的時候。
秦守成看著眼前一片片的屋子,嘴角抽抽一下。
轉頭對著李大慶說道:“咱們已經到了緬甸了。”
“靠,沒想到這麼輕鬆。”李大慶一咧嘴。
狗剩立刻轉頭向著阿丘豎起來大拇指,衝著阿丘說道:“阿丘大哥,真是神人,如果不是你,我們真特麼的不知道怎麼能如此安全的出境。”
阿丘得意的看了一眼秦守成,秦守成急忙衝著阿丘豎起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