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娘也忒小心了。”水溶歎道。
“嬸娘這也是為了子涵,溶弟,母後不也常常教導我們要內斂低調嗎?”太子水潤說道。
“也是。”水溶笑道。一時大家笑笑,竟無話可說了。
“對了,子涵,剛才孤和溶弟進來時,看到有一處紫玉樓,周圍種滿了翠竹,顯得很清幽。不知是誰的住處?”太子水潤突然問道。
“回太子殿下……”水涵剛要說就被打斷了。
“又來了,子涵,這兒又沒有外人,像璞兒和玨兒那樣稱呼。”太子水潤命令道。
“是,太子殿下。”水涵話剛出口就被水潤瞪了一眼,忙閉了嘴。逗得皇四子水溶和兩個郡主都笑了,水玨更是衝自己的哥哥做了個鬼臉。
“太子哥哥,這個臣弟也不大清楚,隻知道紫玉樓是父王特別鍾愛的一處院落,周圍的翠竹從我記事起就長得很茂盛。紫玉樓沒有人住,可是每日都有專人打掃,裏麵全按璞兒、玨兒閨房的規格布置,但感覺似乎比她倆的規格要高一些,父王常常愛到那裏坐坐。”
“哦!”水涵的話顯然引起了水潤的好奇心,“比璞兒和玨兒的規格還高?”
“是的,而且父王規定沒有他的允許,府裏任何人都不能隨便入內。”水涵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你們誰都不能?”水溶追問道。
“是的,連母妃也不例外。”水璞回答道。
“你們誰也沒有進去過?”太子水潤又問道。
“我進去過一次,所以才知道裏麵的布置啊!”水涵道,“至於她們兩個,肯定是沒有進去過。”邊說邊用手指了指水璞和水玨。
“什麼時候?”水溶忙問道。
“就是前年父王壽誕之日,皇伯伯的賞賜物中有一副西域進貢的紗帳,父王命我拿到紫玉樓親自掛上,我才有幸親眼目睹了紫玉樓內的真實麵目。”水涵答道。
“我記得那是一副頂尖的紗帳,聽說掛上能冬暖夏涼,父皇才賞給叔王的,竟然皇叔一直把它掛在無人居住的紫玉樓?”水溶吃驚地問。
“嗯。”水璞說道,“聽母妃說,紫玉樓很快就還有人住進去了。”
“什麼人會有這麼大的魅力?”水潤奇怪地說。
“難道是叔王的……”水溶驚叫道。
“溶弟不要瞎想,父王不是那樣的人。”水涵反駁道。
“溶哥哥,你說是我父王的什麼?”水玨好奇地問。
“沒什麼。小孩子家不要亂問!”不等水溶答話,水涵就輕叱自己的小妹。
“不問就不問,臭哥哥,哼!”水玨氣呼呼地瞪了水涵一眼,又說道,“我知道的秘密也不告訴你。”逗得其他四人都笑了。
“太子哥哥,溶哥哥,姐姐,我知道紫玉樓是父王給誰準備的。”水玨刻意壓低聲音神秘地說。
“誰?”三人不約而同地問。水涵也一臉好奇地望著水玨。
“就不告訴你。”水玨衝水涵扮了個鬼臉,然後要水潤、水溶和水璞把耳朵伸向她,水涵又好氣又好笑。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飄了過來。
“真是胡鬧,太子和四皇子駕臨,你們也不通稟本宮一聲?涵兒也真是的,跟著璞兒和玨兒胡鬧。”說話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水涵、水璞和水玨的生母——西王爺水軒轍的正妃孟姽兒,也是當今皇後吳媚兒的姨表妹。
水玨知道的秘密當然就沒能大白於天下,不過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知道的秘密馬上就不是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