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金珠打開房門,揮了揮手,叫婆子把水抬進去。
這侯爺來時不許她們出聲,自己悄麼聲兒地進去了,怕是嚇著小姐了吧?她好像聽到了小姐的尖叫聲,又過了這麼久,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
金珠和銀環作為丫鬟,自然應該進去服侍主子。於是兩人饒過屏風進了內室,隻見帳子裏兩個人影一坐一臥,小姐的衣物竟是都散落在桌旁地下。
金珠的臉紅了紅,彎腰拾起衣物。
銀環暗想,這侯爺也忒心急了些,都不等回床榻間便做這種事。她輕聲問道:“小姐,可用奴婢伺候?”
安然抱著被子坐起身,雖然有些刺痛,但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至於不敢活動。再者,裴煜留在她身上的痕跡,怎麼好意思讓兩個未婚的丫鬟見著,便道:“不必了,你們出去吧。”
金珠銀環雖然有些擔心,但她們知道小姐的習慣,若是真不行,小姐不會勉強撐著,於是行了一禮,準備告退。
“等等。”裴煜出聲道:“換床被褥來。”
安然的臉有些紅,這帳子裏的味道還沒散,這麼私密的事情,她不習慣讓丫鬟知道。但也沒有辦法,被褥都髒了,總不能自己換吧?
帳外兩人見小姐沒有說話,便領命退到了外間,金珠去找新的被褥,銀環見抬水的婆子出去,忙合上了門。
裴煜摸了把安然又紅又熱的臉,調笑道:“可要爺抱你去沐浴?”
“哪敢勞您大駕!”安然瞪了他一眼,覺得自己越害羞,他就越來勁,於是正了正臉色,顧不上羞澀,厚著臉皮掀開被子,赤著腳下了床,有些別扭地往屏風後麵走去。
裴煜低聲笑了起來,眼睛眯起,心情很是愉快。這才像個女人,回想當初讓她陪自己時,她那副冷靜的模樣,直教人想知道她被壓在身底下還是否會依然冷靜。
這被滋潤過的女人耍起性子來,一挑眉一瞪眼,都滿是風情,看起來更像是嬌嗔。剛剛那一眼,剛中帶柔,又帶著嬌羞,讓人恨不得把她擄回來再好好揉搓一遍。
裴煜有些蠢蠢欲動,不過念著她是初次,暫且先放過她罷,來日方長。這姑娘的身子真是強壯,剛破了身竟好像沒什麼事兒,想來以後是能夠盡興的,不必太憐惜。
安然聽了他的笑聲,不由地想道,這男人啊,隻要身體舒爽了,就會變得特別大度,這時候哪怕是她再無禮些,他都會當做情趣。
她浸在水中,手指撩起水,輕輕地滑過脖頸、胸口和腰身。肉眼可見,胸口有些紅腫,印著幾個指印,還有零星的吻痕;腰側,大腿外側,也都有些淤青。
該死的,這怎麼消得下去呀!他倒是舒服了,遭罪的是自己!安然閉著眼睛使勁在淤青上揉了揉,希望能趕緊化開,這些痕跡過幾天會變紫,變褐,印在身上著實不好看。
裴煜坐在床邊,見兩個丫鬟進來整理床鋪,便起身朝安然的方向走去。
銀環掀開床帳,看著淩亂的床榻,還有那古怪的味道,兩人的臉頓時一紅。雖然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但她們總歸是聽說過一些,並不是全然無知。
兩人手腳麻利地換了被褥,匆匆地出了門。那兩個主子又聚到一塊兒去了,她們還是避開些好,想來小姐也不想讓她們知道太多吧?
安然聽到腳步聲,頭靠在浴桶邊上,閉目養神,沒有回頭。
裴煜站在安然身後,低頭看著浴桶中的風景,見她不肯搭理自己,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撫摸了兩下,笑著說道:“怎麼,可是爺弄疼了你,你在生爺的氣?”
眼前的人兒被熱氣蒸得全身粉紅,嬌豔欲滴。她半垂著頭,露出粉嫩的耳朵,長發披肩,黑白分明;玉山在水中若隱若現,半遮半掩,別樣嬌羞。
安然回頭暼了他一眼,埋怨道:“爺您可真是不會憐香惜玉,瞧您弄的,這得什麼時候能好起來呀!”
他仔細耽量著,笑著道:“像是大了不少。”
“啪!”安然使勁地在他手上拍了一下,嗔怪道:“爺您怎的如此孟浪!”這哪裏還是翩翩君子,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都是爺的錯,爺那兒有上好的傷藥,等會兒叫人給你送來。”裴煜也不計較安然的無理,隻覺得這樣更有趣味,能讓自己高興的人,寵一些也無妨。
安然側著臉,看他心情不錯,開口道:“爺您別在這兒杵著了,叫我怪不自在的。”再叫他待下去,誰知道他會不會興致來了再來一次,自己今天可不想再應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