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這是巫族離源之地給雲起的第一感覺,那種美驚心動魄,讓人心神俱碎。
白色的花瓣紛紛落落,以一種極為妖嬈的姿態旋轉,漫天飛舞,在空中舞出華麗的舞姿,醉倒在如月華般無暇的雪地上,露出如血豔麗的花蕊,天地此刻隻剩兩種顏色,絕塵倨傲的白,還有那豔麗詭異的紅。
雲起揚起蒼白的臉,輕輕眯眼,任飛花芳芳點點輕撫臉龐,淡淡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如絲般讓人迷醉。隻微一側目,便可見那如妖如魅般的美麗在臉旁綻放,美到極致。
看她一身紅衣點綴在這如夢的世界中,蒼白的臉頰時有如魅的飛花綻放,眉眼如絲,半是欣喜半是迷醉,唇畔含笑,如花綻放,忘遙皓月般清冷的臉不覺浸上一抹輕柔,深邃的眼眸半眯起,些許異彩在流動。
“好美!遙,這是什麼花?雲起轉眸輕問,如星的眸流光溢彩,星星點點,如盛碎鑽,璀璨逼人。
“離花”忘遙笑看著她輕答,俊目鎖著她如花的笑靨,“朵朵離花蕊殷殷,點點皆是離人淚。”
話音剛落,他灼灼的眼眸倏地凝住,寒芒閃過,盯著她一身紅衣和發頂上燈籠狀的異花不再言語。
“離花?為何是離花?”如是美麗卻為何如此悲淒。
“花開一時紛紛落,荼蘼不過一時辰。花落葉乃生,葉生落花處,兩兩相離,故名離花。”忘遙淡淡解釋。
“既是同枝生,一處發,卻為何兩兩相離,終不得相見。為何、、、、、”如此美麗,卻是心碎的分離,為何?
想到此,雲起覺得心口微微抽疼,但覺這漫天飛花的美麗竟自眼前破碎開來,那殷紅如血的花蕊此刻愈發的紅豔起來,竟像泣血一般。
微微低頭,不料看到那繁花緊覆之下竟是白色的枝椏,如雪白,如月華,上麵竟是星星點點的紅,顯得詭秘異常,雲起心一緊,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來,一時間,遍體生寒,忍不住輕顫起來。
見她一時迷茫一時憂傷又忽地恐懼輕顫起來,他解下披風裹上她纖細的嬌軀,牽過她冰涼細瘦的手。
“走吧。”
雲起攏了攏披風,聞著熟悉的藥草香,但覺身上一陣溫暖,不安的心竟平靜了下來。輕應一聲,任由他牽著手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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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道蜿蜒纏綿,花兒如雪起舞,寒氣逼人,掌心傳來的溫暖,卻讓人倍感舒心。雲起希望這一路沒有盡頭,側目便是永恒的溫情。
雪道兩旁是落花繽紛的離樹,粗壯的枝幹無言地述說著曆史的滄桑,離花紛紛揚揚細數另一種蒼涼。
道路盡頭,雄偉絕塵的水晶建築,便是巫族權力中心所在,在這裏,任何讚美與感歎的語言都顯得蒼白而無力。在這權力、巫術以及曆史與滄桑的象征麵前,任何的人、事、物都顯得那麼渺小而微不足道。此景隻應天上有,何以錯落在人間。看著眼前建築,雲起驚喜、感慨、喟歎,卻始終找不出可以形容此情此景的詞。
“怎麼?”忘遙見她止步不前,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建築,眼神明滅,思緒輾轉,不由出言將她遊離的神智拉回。
“啊?哦,沒什麼。隻是被眼前建築的氣勢給鎮住了。”雲起回過神來,轉眸嫣然,“我們走吧。”
“遙哥哥!”一聲嬌呼,亦驚亦喜,其中的熱切穿透冰冷的空氣,遙遙傳來。
兩人偱聲望去,隻見一白衣少女正往這邊急奔。看著來人由遠及近,忘遙眸光暗閃,,眸子一沉,溫情盡褪。而雲起則一臉疑惑,等著來人的靠近。
白衣少女一路奔來,在兩人的麵前止步,雲起這才看清來人。
隻見她黛眉沾露,秀目含情,嬌小柔婉,惹人心憐,而此刻那雙秀目正脈脈含情地凝望著遙,纏綿的情意肆意彌散。
“遙哥哥,你終於回來了!”醉如汐癡癡地望著忘遙,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內心的喜悅之情無以言表。
十五年的深情,七年的滿心癡念,似有千言萬語,柔腸百轉千回,竟都隻化作一句淡淡的問候。
“如汐,你怎麼來了。”麵對她溢於言表的綿綿情思,忘遙淺笑著應一聲,轉臉笑對雲起“雲起這是如汐、、、、、、如汐,這是雲起姐姐。”
醉如汐驚訝的看了她一眼,方開口道,“雲起姐姐。”眼睛裏卻有微微的怨懟。
雲起燦笑嫣然,“如汐妹妹。”
“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