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傑眼睛都被打得眯成了一條縫,可是嘴巴還不幹淨,他每罵一次杜飛就扇他嘴巴兩耳光,直到最後被打得說不出話隻能夠發出嗚嗚的聲音了杜飛才停下手來。
“來啊,再罵。”杜飛在他麵前嬉笑道,“來啊,有種你就繼續罵。”
“張局長,這孩子不懂事……”所長向那禿頂中年人心驚膽戰地說道,心裏已經把周少傑罵了千百遍次畜生了。
張局長冷哼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徑直地向許憶晴走來,一臉慈祥地說道:“小晴啊,受到了什麼委屈盡管給伯父說,我替你出氣。”
杜飛在一旁聽到這話也有些發懵,感情許憶晴這丫頭的來曆不一般呐。
許憶晴不客氣地蹬了周少傑的豬頭一腳,什麼話都不說。
張局長咳嗽了兩聲:“寧所長,這種出言張狂蔑視法律的人……”
寧所長汗都留下來了,立即表態,回頭對兩個治安喝到,“都愣著幹什麼?把這人給我扣起來,對了,剛才他說喜歡去哪個牢房來著?你們就遂一下他的心願吧。”
兩個治安屁股尿流地就把周少傑押走了。
“憶晴溫呀。”張局長對許憶晴溫和地說道,“最近工作還順利吧,以後要是受了什麼委屈,有什麼要求,盡管跟張伯提就是,基層民警工作條件苛刻,應該適當改善,不能寒了戰士們的心啊。”
這種話,傻子都能聽的出來,張局長在給眾人表態,要給憶晴溫撐腰呢!
“他!”許憶晴指了指杜飛,可把杜飛嚇了一跳,不帶這樣玩的啊。
“啊?!”張局長也是發愣,剛才明明看到這兩人關係挺好的嘛,怎麼突然又說這小子得罪她了?
“哎呀,張伯伯,你真笨呀。”許憶晴急得一跺腳,小女兒的情態盡顯無疑,“我的意思是他才是受了最大委屈的人啊,你要不讓杜飛不再感到委屈,我就一輩子不理你啦。”
“哦……我懂了……”張局長深有意味的拉長聲音,“好好好,張伯伯這就給你這位小男友道歉。”
“你說什麼呀?”許憶晴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無地自容的樣子,趕緊轉過身去。
“張局長,不用了,我沒感到什麼委屈的。”杜飛慌忙擺手,可是張局長一邊不停得給他使眼色,一邊向許憶晴努嘴,意思是叫杜飛配合他,不然他沒法給許憶晴交代啊。
杜飛哭笑不得,隻得假裝生氣說道:“是啊,我被這小子冤枉的好慘啊,還被無緣無故和那些重刑犯關在一起,您不知道啊,昨晚我是受了非人的待遇啊……”
“寧所長,你這是濫用職權呀!”張局長感激地看了杜飛一眼,隨即轉頭厲喝,“我說了多少次,咱們做治安的人一定要真抓實幹,弄清真相,一切製度嚴格執行,絕不放走任何一個罪犯,但也絕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寧所長,既然你不能勝任這個位置,那也隻能把這個重擔子交給有能力的人了。”
寧所長聽到這話,全身像是被抽了骨頭一樣癱軟下去,他知道身上這件衣服算是穿到頭了,搞不好,還得進去!
然後張局長又做出慎重的樣子對杜飛說:“杜飛同誌,治安所給你帶來的麻煩,我代表他們向你道歉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給這些敗類一般見識,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杜飛真想大聲笑出來,不過還得假正經地附和說原諒他們了,得到了公證的待遇就好了等等官方那些沒用的屁話。
就在這時,一輛奧迪疾馳而至,車門打開後,燕姐緩緩地從上麵走了下來,緊接著,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也跟了出來。
又是一個至少縣級以上的領導!杜飛當即做下來了判斷。
“哦,看來我們來遲了呢,事情都解決了呢。”燕姐掃視了一圈,不由得笑了起來,然後回頭對那中年人說,“何書記,真是不好意思啊,害你白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