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衝沒有看來電顯示就直接接了。
“喂,是聶衝嗎?我是依依啊,明天我生日宴會,你能來嗎?”
“我……我……”
“怎麼,你有事?”
“沒有。”
“那就過來嘛,我家在白雲小區B幢201.”
“哦,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聶衝不知是什麼滋味。本來不想去那種公共場所的,那又不能拒絕佳人的邀請。他知道李正彪肯定也在,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我該怎麼辦?
聶衝不敢多想,出去找到小張。
把這件事情跟小張說了。小張笑著道:“依依沒有邀請我,卻邀請你,可見她還是把你當朋友。”
“可是李正彪也去。”
“你怕?”
“我不怕他,我隻是很討厭他。”
“既然不怕,就去吧。那麼多人的場合,他不會拿你怎麼樣。”
回到寢室,聶衝開始梳妝打扮,鏡子裏顯示的仍然是並不英俊的自己,他的五官和他的個性一樣,完全自由發展,絲毫沒有配合的企圖。
或許不願意看到他,或許不願意被人看到,他喜歡戴墨鏡,不分場合,哪管冬夏?
聶衝打扮好自己。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打扮,隻是梳平了自己老是上翹的頭發,並分了一個小分頭。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聶衝還是很滿意地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齊的小虎牙。
整個下午,都在寢室度過,聶衝沒有朋友,一個人玩著一副牌,卻也樂在其中。
聶衝把整副牌向上拋起,他的眼睛像獵鷹一樣,掃視了每張牌翻轉的間隙,順速記住了大部分牌的花色和點數,
看看時機成熟,同時伸出了兩隻手,一口氣夾住了五張牌。
聶衝想幹什麼?原來他要將整副牌裏的一副同花順,梅花09到梅花k,全部夾出來。
看著如天女散花般飄落的紙牌,聶衝的眼神專注著看著手裏的牌,他的人一動不動得坐在。這一刻,連時間也靜止了,空氣也凝固了。
當聶衝把紙牌翻轉過來朝向自己,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微微有些失落的神情。
為什麼每次都差一張牌?原來聶衝夾住的是梅花9.梅花10.梅花j 梅花Q,還有一張是黑桃k啊!
聶衝不能原諒自己的失誤,因為這種失誤在這段時間裏重複上演?為什麼呢?為什麼離成功總是失之毫厘呢?
為了反思自己,聶衝把自己關在寢室裏,一個下午一個晚上都沒有出去,
他的眼裏隻有他的牌,他在反複著坐做著同樣地動作,直到成功為止,但是每次都差一張,或者兩張。他感覺心力憔悴,他把頭埋在被窩裏,他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自己戴墨鏡,披風衣,口裏銜著煙與賭神鏖戰的畫麵,然後鏡頭就模糊了,再後來有一大群拿著大刀的黑衣人衝上來要殺死自己。
於是,聶衝立刻把頭從被窩裏麵抽出來。
他趕快起身,一步一拐地走到飲水機旁,給自己衝了一杯水。
喝完水,聶衝準備早點休息。室友們也都回來了。很多室友都跟女友在外麵同居了,所以大學寢室總是空蕩蕩的。
隻有那一兩個光棍還每天回來陪聶衝睡覺。
聶衝跟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有共同語言。
看著聶衝灑滿一地的紙牌,室友們都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