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聶衝被人抬上了擔架。此刻的聶衝忘記了疼痛,隻有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
這一次與上一次不一樣,這一次由於腦出血被直接送進了大醫院的急診室。
住院後的第三天,聶衝醒了。聶衝掙紮著坐起身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小張。
“謝謝你來看望我。”雖然腦子有點痛,聶衝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聶衝啊,這一次你大難不死還得感謝一個人,因為是他幫你付的醫藥費。”
“誰?”。其實聶衝也多多少少能感知那個人是誰,但是還是問了。
“你聽清楚了,是秦依依大小姐啊!”
“我不用她可憐我,你替我轉告她。出院後我就把錢還給她。”
“我覺得你還是出院後自己跟她說比較妥當,我這個外人不太方便吧?”
“好吧。”聶衝想想也是。
這時候護士小姐進來了,要給聶衝量血壓。小張見不方便打擾,起身告辭了。剛走出門口的時候,忽然笑嘻嘻地回來告訴聶衝說:“哥們。你出院後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包管你成名。”
聶衝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賭博……”
“不是賭博,是表演,我先告辭了。”
聶衝一邊暗罵這個小張故作玄虛,一邊還是很配合著醫生的動作。
“這位同學的血壓,有點高啊!”
“請問醫生,我還有救嗎?”
“哦,沒事,你下壓正常,就是上壓有點高,快160了。”
聶衝摸了摸後腦勺道:“可能最近火氣大了點,護士。”
“火氣?你一個學生哪來這麼大火氣?”
“我都快活不下去了啊,美女。”
其實眼前的護士不算漂亮,但聶衝知道逢女人就叫美女,對自己有利無弊,何樂而不為呢?
一想及此,聶衝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偷笑。
聶衝知道自己的狀況,如果不樂觀起來,是根本不能活下去的。
就在這種樂觀精神的鼓舞下,聶衝的病情好得很快。到了第七天,他的臉上就泛起了紅潤。
正在聶衝高興地為自己的出院做著努力的時候,又有人進來看他的。
光是聞到她身上那一抹淡淡的茉莉清香,聶衝就知道他是誰。
但是要聶衝給個好臉色讓她看,聶衝卻怎麼也做不到。
這真是個倔強的90後小男生,記愛、記恨、記仇都比別人要深。
“聶衝,恭喜你出院了,這是送你的花!”
轉而又歉然得望著聶衝道:“是我不好,讓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
“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要去的。”
“李正彪他……”
“不要在我麵前提起他!”聶衝的語氣是斬釘截鐵的。
“聶衝,我覺得你轉校吧,你們以後肯定還會衝突的!”
“為什麼是我轉校,不是他轉校?”
“這……”秦依依有些猶豫著答不上口。
“你不用說了,依依,我是不會離開台州學院的,原因很多,我不想說。你去轉告李正彪,他想玩,我聶衝陪他玩到底!”
看著眼前聶衝那惡狠狠的樣子,秦依依開始有些退縮了,他知道勸這樣一個固執的人是徒勞的。轉身一溜煙得跑了。”
從秦依依的口氣中,聶衝還是能夠分辨地出來,她處處為這李正彪著想,她想他離開,目的是不想他打擾她和李正彪的交往。
好!老子我偏不走!看你們這對狗男女能把老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