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愛田美沙算是安頓下來了,聶衝抽很多時間陪她。引起了婉儀的注意,聶衝知道紙包不住火的,就把自己的風流韻事抖了出來。婉儀卻很平靜,看著聶衝的眼睛,淡淡得說:”親,你在外麵沾花惹草我不管你,但是你不要把這些野花野草往家裏麵帶,如果讓我發現,從此以後我們家你就不要進來了……“
對於婉儀,聶衝是有愧疚的,他對自己這麼好,自己還去采摘野花。但是自己風流成性了,這一輩子如何去改呢?
其實在聶衝心裏深處,他還是很看重與婉儀的這段愛情,那是在聶衝人生最苦悶的時候,相依相守的一段感情。
而現在的聶衝不能說紅得發紫,但是也可以說小有成就了,畢竟賭王的桂冠不是蓋的!所以現在願意跟自己拍拖的女人,很大一部分是衝著自己的名聲、地位之類去的。所以在情感走向上,聶衝知道心裏最重的人是誰,為了婉儀可以去死,對於其他女人可能逢場作戲的幾率更高……
8月的澳大利亞墨爾本,天氣適宜。婉儀駕著一輛藍色的寶馬去看他遠在悉尼的外婆外公。
車子行進在林蔭大道上,斑駁的樹影,灑在地上卻像是落在心裏,一種莫名的寂寥襲上婉儀的心口。
車子在半山險路一處轉彎的地方,發現被熱人跟蹤了,婉儀想甩掉他,向另一邊猛打方向,結果車輪打滑了,車頭撞上了一株大柏樹,樹幹上的葉子抖落下來,灑滿了車身。婉儀昏過去了。
一會兒,一輛豐田汽車趕了上來,車上下來兩名日本男人,走在前麵的留著八字胡,身材高大,雙目囧囧有神,正是宮本。另一個是他的部下秋野君。兩人看了下失事的藍色寶馬車和車上的女人,發出了會心的一笑,這一次的秘密跟蹤看來是早有預謀的了……
……
聶衝與愛田美莎租住的房子,選址隱匿。房子坐北朝南,麵向大海,春暖花開。清晨起來,一縷陽光直射進來,窗外的樹影在地氈上移動,大宣爐裏一爐好香的煙氣,嫋嫋不斷地上升。東麵的衣櫃浴在太陽光裏,上麵附著的金碧錦繡,反射出耀目的光彩。中堂掛著的一幅陳所翁的墨龍,張牙舞爪地像要飛舞下來。西壁是一幅馬和之的山水,那種細軟柔和的筆觸,直欲凸出絹麵來,令人忘記了是坐在偏僻的海濱公寓裏。
公寓裏安裝了幾隻很小的電燈泡,卻吊著幾缽香油,燃著粗粗的燈芯,升騰著幾縷黑煙,大佛像周圍,點起了許多很粗大的蠟燭,兩爐高香,飄蕩著黑色的煙霧,整個大殿煙霧彌漫,香氣窒人,陰沉昏暗,光怪陸離,有一種濃香、壓抑的、朦朧神秘的氣氛:佛像前,大殿中央,排開幾張寶案,案上一組一組地規矩地擺著寶幡法器,燭台香爐,經卷聖水。
房子很古典,甚至可以說老式、陳舊,但卻透露出高貴而淡雅的氣息。
與愛田美莎這段遠離喧囂的同居歲月是聶衝這一生最快樂舒心的一段時光、
然而好的時光總是不長,就像紅顏總是薄命一般。
這一天,聶衝照例起來刷牙梳洗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聶衝起來接聽,聲音低沉之中含著狠勁,看來來者不善。
“喂?哪位?”聶衝警覺地整了整衣襟,輕輕問道。
“我是宮本,你的愛人李婉儀在我手上,拿800萬來曲點賭場贖她吧!”說完電話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