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楓叫聲不好,這時穆榮手裏的鐵餅迎麵飛來。由於它是飛旋著的,所以它比鉛球的速度更快。喬楓連忙躲閃,但還是沒能躲開,鐵餅打在他的肩膀上,他被打倒在地。他感到肩膀的骨頭都被打碎了!
喬楓心中的怒火“騰”地一聲燃了起來。但穆榮的第二隻鐵餅又飛旋而來,喬楓因為還坐在地上,無法躲避,隻好用雙臂抱住了頭,鐵餅打在胳膊上,他的胳膊似乎也要斷了。
喬楓心中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這時他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起來,接戰!”
這是冉有大師!自己好久都沒見過他了!喬楓爬了起來,他發現自己的手臂變得鐵青,他感覺到自己的麵色也變得鐵青。啊,難道這是受傷後的淤血嗎?
“脈勇之人,怒而麵青!”冉有接著說。
啊,原來是這樣!喬楓信心大增,怒火也更甚,他抓起地上的一隻鐵餅,朝穆榮回擊而去。
但鐵餅歪歪斜斜地落在不遠處,距離不夠,準頭更差。喬楓幾乎聽見了對手的嘲笑聲。
喬楓明白了即使再怒火再旺,也得遵循客觀規律,否則還得吃虧。他想自己雖然沒練過鉛球鐵餅這些項目,但身為田徑隊隊員,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他又撿起一隻鐵餅,先躲開一隻飛旋而來鐵餅,然後身子半蹲了下去,右手胳膊優雅地展開,接著他旋轉起來,旋轉兩三圈後,右手胳膊向前旋出,手中的鐵餅飛旋著呼嘯著向穆榮飛去。
這隻鐵餅打了個穆榮冷不防,穆榮連滾帶爬才躲過了這一擊。他惱羞成怒,一隻隻鐵餅更加凶狠地朝喬楓擊來。
“迎上去!你這是在煉刀!”體內的冉有說。
啊,煉刀!喬楓明白了!他感覺到自己心中的熔爐再次顯現,爐火熊熊燃燒,寶刀胚子被燒得通紅,然後被放在一隻鐵砧上,被反複地錘打著。喬楓迎著穆榮衝了上去,他知道自己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與穆榮剛交手時就已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他向前衝去,他感到自己衝得越快,反擊越猛烈,心中爐火就更加旺盛,錘打也更加有力。
衝呀!衝啊!穆榮開始後退,但他的鐵餅更加密集而迅疾。喬楓又挨了好幾下,但由於明白了自己在煉刀,所以他對挨打和疼痛不在意了,他一邊衝鋒,一邊反擊,空中鐵餅來回交錯,飛旋著,發出破空的呼嘯之聲。
逐漸地鐵餅變小,最後小如麻錢,因而速度更快,也更加密集。喬楓想起一種暗器叫金錢鏢,也叫羅漢錢。對了,它就是金錢鏢啊!喬楓一邊躲閃和發射著金錢鏢,一邊回憶哪本書講過這種暗器?好像隻有金庸的《書劍恩仇錄》中千手如來趙半山用過這種暗器,但書中並沒有講如何使用,趙半山是暗器大家,他一發就是一大把,而且還是各種暗器……喬楓隻好無師自通地發射著,他試用各種手法,甚至連打水漂的方法都用上了。他體內不僅爐火熊熊,而且氣血奔流,洶湧澎湃。氣血相激,相互催動。他感覺到自己的氣血被什麼東西吸食著。其實上次他與穆榮鉛球與飛石大戰時就有這種現象,隻是這次感覺更清晰更明顯。這肯定是被寶刀吸食了吧!想到這裏,喬楓心裏很欣慰,但願寶刀的吸食更加猛烈,這樣寶刀就能更快地煉成!
最後他與穆榮打成了膠著狀態,兩人都進不能進,退不能退,隻是一隻隻向對方扔著金錢鏢或羅漢錢,兩人都疲憊不堪,連銅錢都扔不動了,兩人都坐在地上,喘息著,等待著。喬楓拿起一隻銅錢,仔細看了起來,隻見銅錢被磨得光滑光亮,上麵的字跡都快要被磨光了,便他依稀可見“乾隆通寶”這幾個字。他以前在隍廟見過買賣古錢幣的,知道這樣的銅錢值好幾塊呢。做個留念吧,上次飛蝗石大戰後他就後悔沒有留下一枚飛蝗石,因為這是古代暗器呀。他箕踞而坐,輕輕地用指甲彈了下銅錢,銅錢發出了“錚錚”的聲音,使突然想起了他讀過的“寶刀的歌唱”那一章,那些文學浮現在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