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離開?是因為冥邪麼?”劉智宇的眼神流露出失望,微微斜起頭問我。
空曠得隻有我們兩個人的臥室,還有著劉智宇的回音。
我低下頭,緊抿著雙唇,眼神到處瞄,唯獨不往劉智宇的身上瞄,仿佛他是什麼怪物一樣。
我們兩個人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坐著,不知坐了多久,隻聽到劉智宇輕輕的歎息聲還有關門聲。
後來劉智宇也勸過我離開,但我不是拒絕就是逃避。
我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冥邪和榮嫣他們,說的好是不想,說的不好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現在我和他們的關係鬧得這麼僵,簡直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特別是現在冥邪還在冥界沒有回來,榮嫣對我的態度可謂是差到了極點。
“靈兒,你確定真的不離開這個醜不拉幾的地方嗎?”隻有我們兩個人的餐桌上,劉智宇咬著筷子,不死心地問我。
他總是慫恿我離開這裏,給我講外麵的世界怎麼怎麼樣好,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我瞄了他一眼,夾起一塊紅燒肉,淡淡的說,“不走,要走的話你自己走。”
他有些著急了,“為什麼不走?再不走的話我們就走不了了。”說到這,他突然閉了嘴,沒有說話了。
我默默地思考著劉智宇說的,再不走我們就走不了了的意思。
不過卻被榮嫣打斷了思路。
“王靈,你上來我跟你說件事情。”榮嫣站在閣樓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不情不願地點頭,她的閣樓在好高,每次我爬上去都要費好大一股勁。
一分鍾後,我擦著臉邊還殘留的汗水,有些氣喘籲籲的模樣,“咳咳,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希冀的盯著她看。
榮嫣不耐煩地皺了下眉頭,“冥邪要回來了。”
從榮嫣房間出來後,我還有些愣神兒,冥邪怎麼突然要回來了?
冥邪回來的時候,我正在睡午覺,迷迷糊糊中聽到隔壁的房間有些吵鬧,便穿上拖鞋,夢遊般地走過去。
剛出門,就撞到一個人。
“誰?”
“冥邪。”
獨特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我頓時毫無睡意。
我的眼眸裏明顯有著不可思議,我這不是在夢遊吧?
冥邪怎麼突然在我眼前了?
我使勁的揉搓著雙眼,眼睛眨了又眨,見冥邪還是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麵前,才相信這是真的。
“想我了?”冥邪微勾起嘴角,看起來他的心情不錯。
我白了他一眼,按耐下心裏的激動,故作風輕雲淡的問,“怎麼突然回來了?我以為你還要忙一段時間再回來。”
冥邪頓了頓,沒開口,突然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
我順著他看去,一雙桃花眼下麵有著濃重的淤青,黑眼圈赤裸裸的暴露在外,我的心有些疼。
他是不是傻?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
我原本想開口訓罵他兩句,話到嘴邊又咽回了肚子裏。
我這麼說他是以什麼身份?朋友嗎?我心中說不出的苦澀和無奈。
“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我需要你的心頭血。” 冥邪的背輕靠在潔白的牆壁,和他的白襯衫融為一體。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印入了我的腦海中。
需要我的心頭血?
我突然想起奶奶說,心頭血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之一,要是失去了心頭血,身體的情況不是弱了一點點那麼少。
我不清楚冥邪要我的心頭血做什麼,但我並不想答應他這個要求,因為這會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
“我不,憑什麼我要給你我的心頭血?”我冷冷的說。
一個人的心頭血及其珍貴,怎麼可能說給就給,又不是過家家。
“因為你拿了我的鮫珠。”冥邪一提到鮫,臉色都不會好看。
我也啞言了。
雖然鮫珠不是我拿了,但是它已經和我的身體融為一體了,我總得承認這個結果。
冥邪似乎不想和我廢話了,手掌隔空放在我的心頭上,我感覺到一點刺痛。
“冥邪,你在做什麼?”我的心頭隱隱抽痛,我不自覺就咬緊了自己的牙關。
我捂著心頭,慢慢地,越來越痛了,感覺整個心髒像是被人活活挖出來了一樣。
冥邪隻是冷冷的盯著我的心頭,心輕輕的動了下,一滴心頭血漂浮在空中,冒著閃閃血光。
“冥邪,你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心頭血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