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是大長老要求的,即便是他闖進去了,想必三長老也不會說些什麼的。
春田深吸一口氣,掀開了簾子,走了進去。
奴奴被三長老放在了,一個木質的板子的後麵,春天小心翼翼的掀開板子的一角,看到了全身赤裸著,躺在木桶裏的奴奴。
春田低聲的驚呼了一聲,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大長老要派她過來。
春田先把奴奴從木桶中抱了出來,為她擦幹淨身子。
奴奴離開木桶的那一刹那,倏的睜開了眼睛。
春天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想告訴奴奴,自己不是壞人。
誰知道奴奴卻像是被奪了魂的傀儡一般,眼睛,避不避的直視著前方,似乎是見不到春田的存在。
“奴奴?”
春田是探著頭問道。
奴奴依舊沒有回複著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繼續注視著前方。
這個丫頭是怎麼了?傻了嗎?
春田撇了撇嘴。
把奴奴安全的放置在了一旁的木椅上,春田蹲下身子,開始為她擦拭身體。
“天呐!”
春田驚呼出聲。
之前長老們選擇讓奴奴以被眉毛鷲吃掉的方式進行獻祭,她也隻是聽說,並沒有實際的見到過。
今天一來,她可算是見到了。
奴奴全身上下坑坑窪窪的全是各種的傷痕,大小不一,遍布全身。
一些通過藥水新生出來的嫩肉與之前小麥色的肌膚層次分明,但是全部都是星星點點的,如同在一片油畫上點綴了幾顆繁星。
由此看來,奴奴上次被眉毛鷲啄到,所受的傷,傷口不大,卻是很深。
春田抬頭,不由得對這個小姑娘充滿同情。
這麼小的孩子,真是苦了她了。
也不知道那天,她是怎麼挺過來的?
春田小心翼翼的為她穿上了衣服,把她帶到了三長老的床上躺好。
奴奴的神色依舊是暗淡的,雙目無神,冷冰冰的注視著前方。
她的心理現在很亂,大長老強行灌輸的思想與她原本的思想發生了很大程度的不同。
這兩種思想在奴奴的精神領域裏麵不停的碰撞著,企圖占據奴奴的主要精神領域。
奴奴的內心很痛苦,也很崩潰,但是身體上的機能與協調性,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她的控製。
她隻能一點一點,慢慢的找回主控權。
迷魂草的力量是強大的。
這是一種上古留下來的仙草,外表在經曆了千百年的變遷已經不複從前的光鮮,但是功效,卻仍舊是那樣。
漸漸的,奴奴黯然無神的雙眸亮起了幾絲微光。
奴奴她,已經完全被迷魂草操控了。
“春田!”
奴奴輕啟朱唇,蹦出了這兩個字。
她的語調冰冷,不充斥著絲毫的感情。
仿佛是個傀儡一般。
“啊?”
春田本來是低著身子收拾著奴奴換掉的衣裳和抹布,聽到這個聲音,猛地就站直了身子,力度之大,差點就像是扭到了腰。
“哎呦!”
春田撫著自己抽搐著的腰間盤,有些疑惑的看著奴奴。
奇怪了,剛剛這個語調,為什麼和大長老這麼像啊!
一樣的讓人背脊發涼,渾身冒冷汗。
春田猛地搖了搖頭,把那個令自己害怕的念頭從腦海裏驅逐了出去。
“怎麼了?奴奴?”
春田低下身子,靠在奴奴的床邊,想看看她怎麼樣了,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
“都是存在的。”
奴奴動也沒動,猝不及防的說了這句話。
“什麼?”
春田一愣,她現在是越來越糊塗了,這是啥啊?誰啥呢!
春田在一旁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滿臉蒙圈。
似乎是感受到了春田的無厘頭,奴奴慢慢的轉過了頭,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緊緊的盯住了春田。
“神,是存在的。”
這一次,她清楚完全的表達出了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春田眨了眨眼睛,拜托,剛剛醒來就說了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她還以為有什麼吩咐呢!
春田插起腰一扭一扭的回去繼續收拾東西去了,絲毫沒有把剛剛奴奴說的話放在心上。
另一邊,在三長老的帶領下,小冷和三土也往這個村落裏趕回去。
兩人躡手躡腳的跟在三長老身後走著,三長老仿佛是有意想要逗一逗她們,在前麵不緊不慢的走著,偶爾還停下來吃點小菜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