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平等的,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無需太過在意,你受的磨難越多,得到的也會越多。”
錢不夠眸子銳利,黑色的瞳孔,深奧無比,透著睿智之光,引人深思。
“你能否成為靈師,也是個未知數,不必擔心這或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錢不夠安慰道。
“嗯。”錢壕點點頭:“我明白。”
先不說,那媚術能不能破解,單那龍族的創脈法門,他就根本得不到,畢竟像那火鳳凰一樣,能存活到現在的神獸,真的太少了;再者那能避開神石輻射的洞天福地,以他非宗門弟子的身份,也是進不去的。
所以,錢壕隻能無奈的,做他的富家公子。
父子倆聊了一會,但出門,到大廳,和眾人一起,吃了早餐。
此時,已是一月份,到了冬天,恰好今天下了一場大雪,隻見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那雪花飛舞,漫天飛舞,若精靈一般,活潑而可愛,從天上飄落而下,四處像是拉起了白色的帳篷,大地銀裝素裹,盡是白色,純潔無比,沒有一點雜亂。
吃完了早餐,錢壕感覺身體好多了,來了興趣,便和三位大美女,衝到院子裏,打起了雪仗。
“劈裏啪啦!”
嬰兒大小的雪球,咻咻咻的,急速飛動著,砸向一個個目標,原本雨靈是和錢壕一夥的,可沒一會,她就叛變,投敵了。
三位大美女,聯合上陣,打得錢壕落花流水,連連敗逃。
“靈妹妹,你這不道德啊,敢叛變,三打一啊。”回到屋子裏,錢壕脫掉羽絨服,坐在沙發上,鬱悶的說著。
因為,完成的任務不少了,體質大增,不再是病秧子,所以,在溫暖的屋子裏,錢壕穿的並不是很多。
“我不打你,打誰啊。”雨靈咯咯一笑,紅唇輕啟,這樣說著。旁邊的兩女,也是大笑起來。
聊了一會,顧忌到錢壕還未好的身體,三女就紛紛離開了,讓錢壕休息一會。
瞬間,屋子裏,隻剩下錢壕一人,他沒有回到床上,而是慢慢地,走到房子邊,望著遠處,那白茫茫的一片,眸子深邃,似陷入了某種追憶之中。
“九個月了,我重生過來,已經九個月了,馨兒,你還好嗎?”他望著天空,極遠之處,喃喃自語:“你還記得我嗎?”
隨即,他就苦澀一笑,自嘲道:“恐怕現在的我還沒有資格,讓馨兒不忘記吧?”
想起自己這九個月的所為,他就一陣苦澀。
才九個月,自己就和四個女子有了糾葛,還和第五個女子發生了性*關係,這……
他真的沒資格,讓雲馨等他。
不過,旋即,那一雙眸子,便化成了堅毅,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喃喃道:“但是,雲馨,你一定要等我,隻剩下四個月了,我就可以去找你了,你一定要等我。”
雪花還在飄著,晶瑩而剔透,若精靈一般可愛,將這片廣渺無垠的大地,渲染成了純潔的白色。
有一片雪花,透過窗子,飛了進來,貼在錢壕的臉上,帶著一陣冰冷,冰在心頭。
漫天的雪花之下,也勾動了他的思緒,腦海中,猛然的,湧現出無數的片段,攜帶著他,穿梭時空,回到了那三年之前。
這一天,也在下雪,而這一天,恰好是除夕。
天剛剛亮,錢壕就出了學校宿舍,鎖好門,羽絨服裏麵,藏著一隻疊好的千羽鶴,很小心的,走了很遠,來到一處小區樓下。
這棟樓,不高,才兩層,裏麵住的人不多,再加上是早晨,根本沒人出來。
不過,小區很優雅,很寧靜。
錢壕很謹慎,有點做賊心虛的,左顧右盼,在確定沒人看之後,掏出寫著情書的千羽鶴,悄悄地,掛在樓下那一顆楓樹之上。
從第一眼,看到雲馨,他就喜歡上了她,可他是學生,雲馨是老師,這在世俗倫理中,為不可逾越的鴻溝。再者,他是個孤兒,沒錢沒勢,有點自卑。
他隻能,將愛灌注到這隻千羽鶴裏麵,每天早上,起得很早,就把它掛在楓樹枝頭,那千羽鶴裏麵,關注了他的感情,但是,卻從來沒有寫他的名字,做這種事,已經有五個月了。
這一天,他悄悄地做完了這一切,準備離開時,可剛一轉頭,卻不由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