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些過去(1 / 2)

何歡歡麵對這種質疑已經習慣了,隻是點了點頭。

“你送一套給我,就當扯平了,我不追究你坑我的事情了。”陶一俊聽下了拍攝,緊緊的握著香水說。

“好吧,拿去。”何歡歡瀟灑地把手一揮。她知道陶大少爺能答應自己這個不情之請確實不容易。

認陶一俊是一個很負責任的間諜,一完成拍攝,陶一俊就拿著交換來的香水去公司找唐錦言。

“我帶了點讓你驚訝的東西過來。”陶一俊翹起嘴巴說,就像外出戰爭的將軍立了很大的功勞一樣。

“拿過來,別廢話。”唐錦言的直覺一直很準,他知道那應該是關於何歡歡的。

陶一俊打開精致的紫色盒子,裏麵由淺到深排列著五種顏色的香水,第一種是如此的清新,最後一款卻是黑色。還沒等陶一俊說一句話,唐錦言就拿出五瓶精致的小玩意,輕輕在空中一噴,任由分子散布在空氣裏。

空氣頓時彌漫著淡淡的甜味,那是一種很清香的糖,海馬體的記憶又一次引了出來。

每次跟何歡歡上學路過街口,都有一個老人在賣最原始的葫蘆糖,糖果是粉紅色的,飄著淡淡的山楂味,山楂味裏麵透著一點兒清香。

唐錦言總愛挑逗何歡歡,說吃多了就變成小胖妞,小天鵝就變成肥鴨子了,每次都把何歡歡氣得嘟起小嘴。盡管這樣,唐錦言隻要路過都會買給何歡歡吃。

何歡歡走之後,唐錦言總愛路過那個街口,然後望著老人擺攤那個位置發呆,可是老人不在了,何歡歡也不在了。

空氣的氤氳讓唐錦言回憶著這些,望著遠方出神。許久,他才轉過頭來問陶一俊:“這是歡歡的香水對不對?”

“正確的說,這是何歡歡調的香水。名字叫做一生香。很快就要在市場上出售了,我覺得雖然比不上菲連和童城的香水那麼經典,但是卻很新穎獨特,一定能大賣。”陶一俊作為經常出沒巴黎的香水會的愛好者來說,這種特殊確實是第一次聞到。

唐錦言把一瓶又一瓶的香水拿出來,仔細的聞著每種不同的味道。

他知道每種香味都是在講述著何歡歡的心情,講述著他們的故事,這些點點滴滴,或悲或喜,何歡歡沒有忘記,他也沒有忘記。

那瓶黑色的香水讓他忍不住倒在手心裏,這是少有的一種香水,大多數香水無色的原因是為了讓別人的衣服不沾上顏色。如果想要製造黑色的香水,提煉技術要非常好,同時也要做到一絲不苟。

他伴隨著那瓶黑色的悲哀沉思著,不知不覺日落西山,陶一俊知道他不應該打擾一個正悲傷著的人。在唐錦言望著窗外出神的時候,他就悄悄從一旁出去了。

等他回憶完全部之後,才發現公司的人都走光了。

他已經三天沒有回過家了,他不想聽唐父那些所謂的以大局為重,他也害怕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忍不住去找何歡歡。他唯一能製止思念的是用工作來麻醉自己。

他在開會的時候也曾經說過,隨著現在年輕人成為主要輕奢品的消費人群,他們的製造不能再停留在研製經典香的路上,應該要創新,要找一些年輕人的共鳴。

然而,菲連和童城都一直在家族傳承的經典香中徘徊,研製屬於年輕人的香水這個計劃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

陶一俊說這是何歡歡研製的香水,但是何歡歡從來沒有傳承過家族的配方,也沒有學習過製香的方法,製香的事業很多人用了一輩子去學習也沒有辦法達到一般水平。

何歡歡從小就對香沒有特別的興趣,也沒有天賦,她到底是怎麼做到在五年內變成首席製香師,研製出這樣特殊的香?

何歡歡在這短短的五年變成了一個迷宮一樣,裏裏外外都是迷,但偏偏他是一個熱愛探險的人,他願意去探索,去像洋蔥一樣一層一層剝開她的心,即使可能會讓自己淚流滿麵,可是他也願意。

他收起那個精致的紫色盒子,放進保險櫃裏,鎖在保險櫃裏的是他們的回憶,所以無盡珍貴。

拍攝的任務緊湊而有有秩序地進行著,於夕舞能在隻有一塊白板的拍攝棚裏拍出大片的感覺,羅妮弗對這個新的宣傳海報讚不絕口。

“哎呦,我說於夕舞,這些年你在外國是經曆了什麼啊。”何歡歡不禁想要把她的過去了解得清清楚楚。

於夕舞回頭白了何歡歡一眼,她在眾人麵前就是那麼冷漠,何歡歡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