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沉,不安似乎變成了現實,昨天老舅婆穿這身新衣服,我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過當時也沒多想,沒想到真的出事了,我趕緊衝到老舅婆身邊,用手在老舅婆鼻子那裏探了一下,已經沒了鼻息,老舅婆的身體也是一陣冰涼。
我的心和老舅婆的身體一樣,涼透了,我腦子裏麵急速的轉著,搜尋一些還魂之術,但是還魂之術都是用於還未斷氣之人,或已凸顯大劫將至,通過借壽來續命的法術,老舅婆這樣的情況,已經沒有辦法拉回來了。
我突然又看到放在一邊的杯子,杯子裏麵還有一些水,旁邊還有一個深色的藥瓶子,不用說,這瓶子肯定是安眠藥,以前老舅婆就因為水麵不好,會吃安眠藥的,我的腦袋嗡的一響,在短暫的一片空白後,恢複了意識,我開始後悔起來,後悔自己粗心大意,沒有把老舅婆穿新衣服的舉動看穿,後悔自己一定要把老舅婆接回來,老舅婆這是被自己逼回來的啊,如果自己沒有把老舅婆逼回來,也可能不會死,難道這也是老天冥冥注定的嗎,難道這就是公平的老天嗎?
我控製不住,跪倒在老舅婆床前,哇哇大哭了起來,不知道哭了多久,秀娘和陳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旁邊,秀娘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天藏,這都是注定的,你老舅婆大限到了,沒辦法的事,別難過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秀娘和陳潔在我旁邊,我也放下了我的虛榮和麵子,依然不顧一切的哭著,最後二狗子他們也來了,村長也來了,很多村民都來了,我終於停止了哭泣,站了起來。
村長把我拉到一邊,愁眉苦臉的和我說了一通,說我老舅婆是個老好人,吃了一輩子苦什麼什麼的,最後又和我說要料理後事了,讓我別難過。
我這才想起來,還要料理後事,而我那邊,又還有重任在身,怎麼辦?
這時候秀娘走了過來,又把村長和二狗子拉到了一邊,說了一通,然後和我說後事交給二狗子和村長幫忙料理一下,我們去陳潔那裏的事情,不能拖了。
我最後看了老舅婆一眼,老舅婆的神態是安詳的,似乎還帶著一絲微笑,看完老舅婆,我就和秀娘和陳潔回家收拾了東西,秀娘把木匣子拿了出來,把裏麵的白舍劍,聖法螺用紅布包好,交給我,說這些是屬於我的,讓我小心保管。
我的靈識裏麵,有關於白舍劍和聖法螺的信息,這兩樣都是在藏傳佛教裏麵頂尖的法器,不過一定要開通小周天的人才能使用,因為他們需要比較強的靈力,才能激發。
收拾好東西,我們就出發了,臨走的時候,很多村民過來,把家裏的土特產要送給我們,不過我隻接了二狗子送過來的兩隻雞,和一些野兔子肉幹,村子裏其他人的東西,我都沒要,我知道那些人因為我開了一輛車回來,還帶了兩個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的秀娘和陳潔回來,村裏人都以為我混大發了,想巴結一下,便送點東西過來,還有一些人覺察出來給水牛下的破運術是我幹的,覺得我有兩下子,以前那些曾經欺負過我們母子的,害怕我報複,也來送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