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狗子深深的擁抱後,我們上了車,出發了。又是一個漫長的旅程,一路上,我又渴又餓,本來是可以吃東西的,但是因為渴,連吃東西的欲望都沒有。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我們到了一個小城市,我的二十四小時到了,秀娘把車開到一個夜宵棚麵前停了下來,讓我去吃東西,我一進夜宵棚,就直接找水喝,開水又喝不了,太燙了,我就到他們洗鍋洗菜的自然水龍頭下麵,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大一會,喝得水似乎都漫到喉頭了,身子輕輕一晃,肚子裏麵就響起咕咚咕咚的水聲才罷休。
喝完水,渾身一陣暢快,那水似乎特別冰,冰涼的感覺從肚子往周圍散開,全身的筋脈都涼了起來。
我們點了幾個菜就吃了起來,因為秀娘隻吃素,我們便都沒有點葷菜,隻點了三個素菜和一個湯吃了起來。
吃到中途的時候,旁邊來了些穿製服的人,他們吃著吃著,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突然走到我們桌子旁邊,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和老板娘說給我們炒兩個硬菜送上來,然後又用家鄉話和他們那桌的人說我們開輛車,還這麼寒酸,光吃素,不吃葷。對方的人馬上就哄堂大笑了起來。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怒火中燒,不客氣的頂撞過去的,但是現在,我覺得這些人有些可笑,也沒理睬他們,繼續吃我的,可陳潔的脾氣來了,毫不客氣的用她們的家鄉話讓那個人滾犢子,別在這裝孫子。
那人也沒生氣,誕誕的笑了起來,把他拎過來的酒給陳潔倒了一杯,要和陳潔幹杯,陳潔毫不客氣的把那杯酒在那個人頭上淋了下去,淋了他一頭一臉。
那桌子的人很快都衝了過來,把我們圍住了,其中一個年輕一些的,手裏抓了個瓶子,用瓶子指著陳潔說趕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你敢在林處身上動土,你知道他是誰麼。
我心裏更加好笑了,隻是個處級而已,就用上大水衝了龍王廟了,這時候秀娘站了起來,淡淡的拿出一百塊錢,放在桌子上麵,然後背上包淡淡的說了聲我們走吧,就擠開他們,朝外麵走去。
我和陳潔也站了起來,往外麵走,那個林處卻一把拉住了陳潔,說老子活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老子頭上撒尿的,你是第一個,你以為你能走得了,老子現在就是放你們走,你們也走不出這個縣城。
陳潔停了下來,歪了歪嘴巴說那你想怎麼樣?
那個林處猥瑣的看著陳潔,猥瑣的笑著說怎麼樣,要怎麼樣,還不是看你,說完轉著頭,往站在他身後的那些人身上掃了一圈,馬上那些人就接起茬來,說陪一晚,又有人接著說一晚怎麼夠,至少也得半個月吧之類的猥瑣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