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帥一點就算了,反正陳剛又不跟莫大少爺一夥的,各玩各的,沒啥交集。可是,如今是陳少爺率領大軍出征!陳少爺才是豬腳!尼瑪嘞隔壁的,居然敢搶鏡頭!特別是莫大少胯下的寶馬7係,明顯高了陳少爺的5係一個頭。這讓陳少爺情何以堪。
想象一下吧,清一色的軍漢當中,有那麼一位翩翩佳公子,騎著最高大上的寶馬7,手裏瀟灑自如的揮舞著扇子與身邊明顯矮了一頭的陳少爺侃侃而談。怎麼瞧,怎麼像一群人保護他一個人似的!到底這裏,誰才是老大!這般被人壓製豬腳光環,怎麼不讓陳剛極度鬱悶。
雖然很不爽,但是,莫帥哥那個未來大舅子的身份,讓陳剛無可奈何,總不能揍這小子一頓吧?家暴,不合適啊。
我忍!
陳剛憋得差點內傷的,好不容易在煎熬中趕到了忻城縣。
一進縣境,零零碎碎的抵抗就沒斷過。然而,強大的火力打擊,讓這些抵抗幾乎相當於撓癢癢。劈裏啪啦一通排槍過去,然後就繼續趕路,陳家軍麵前絕對無一合之將。
順順利利的殺到了土司衙門前。
已經收到戰況報告的莫望與岑雲飛指揮著所有能指揮的手下,在土司衙門前擺起了密密麻麻的陣型,然後堆壘了無數的障礙物,希望這些障礙物能抵擋陳軍手裏那恐怖的火銃攻擊。莫望與岑雲飛二人則是死死貓在土司衙門裏,借助著衙門的高牆壁壘,欲做最後的抵抗。
衙門口外,岑雲飛的貼心親信賴福千戶則不停的指揮著軍士們繼續完善工事。
待得陳剛帶著手下浩浩蕩蕩的殺到土司衙門前的時候,土司衙門口能趕得上自由市場了。東一堆,西一坨的都是障礙物,按照賴福的看法,這就是鐵桶陣!誰來了,也破不了!不信那些火銃能打穿這些厚厚的障礙物!隻要敢靠近,賴千戶大人不介意讓敵人嚐嚐大刀長矛硬弓的滋味。
來到了陣前,陳剛掃了一眼賴福眼裏的鐵桶陣,不屑的撇了撇嘴,罵了句:“沒文化,真可怕!”
說罷,陳剛把所有扛著盾牌的盾牌手召集到一塊,然後把腰裏別著手榴彈的家丁們都叫了過來安排道:“等會,讓排槍給你們火力掩護,然後,盾牌手護著投彈手,靠近了給我狠狠的炸!不信這破垃圾場能扛得住咱們手裏的鐵蛋!不把他們的屎給本少爺炸出來,本少爺心裏不痛快!”
嗯,自家少爺生氣了,後果必須很嚴重!馬屁必須在這種關鍵時刻拍,否則,機會就溜走了!所以,當一幹拎著手榴彈的家丁們馬屁阿諛如潮的時候,大夥都開始明白了,拍馬屁原來真的很有好處啊!
陳剛被馬屁拍得巨爽,大手一揮:“把這些王八蛋炸出蛋來,本少爺重重有賞!每人五兩!”
“少爺萬勝!”
在眾人的馬屁聲中,隊伍散開,讓出中間的通道,刀盾手們嚴嚴實實的護衛著投彈手,在兩側的排槍掩護下慢慢靠近敵陣。
在一百步範圍內,弓箭手VS火槍手,這種戰鬥是極其不對等的。弓箭手隻能拋射,而拋射的威力實在是很有限。哪怕是頂著塊破木板也能完全無視弓箭拋射的殺傷。然而,在百步內,排槍手的直射就很輕易的打得對手隻能縮在掩體後麵,頭也抬不起來,眼睜睜的看著盾牌陣一步一步的靠近。
二十幾輪排槍掩護後,盾牌陣已經挪到了垃圾堆前約二、三十步的距離,對麵的土司狼兵們終於開始明白了,原來,無論怎麼打都是輸。
嗖……嗖……嗖……
轟隆!轟隆!轟隆……
一個接一個的手榴彈,在眾狼兵詫異的眼神中投到了一排排障礙物後的空間裏,然後火光衝天,煙花絢爛之後的慘叫聲,很是讓賴福領會了一番冷兵器對抗熱兵器的戰鬥是如何的慘烈。
用“屠殺”這個詞,絕對可以很形象的形容發生在土司衙門前的這場戰鬥。每一輪巨響之後,都意味著整整一條防守線完全的崩潰。無數被彈片肆虐得血肉模糊的軍士,在臨死前痛苦的哀嚎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鮮血一點點流盡。劇烈的疼痛讓傷員們在極端的恐懼中發出非人類才能發出的嚎叫。
意識到防線立刻就要崩潰的賴福,迅速的組織了好幾撥敢死隊,扛著大刀盾牌,在巨額獎勵和軍法嚴處的雙重刺激下,紅著眼,嗷嗷的往前撲。
然而,這種在冷兵器時代中無數次發揮巨大作用的戰法,在排槍和手榴彈的收割下,就如同水田裏的稻穀,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再無半點反抗。
血性、勇武、悍不畏死、亮劍精神……在這種紅果果的屠殺之下,是如此的可憐、可悲……
沒文化,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