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的屋子裏到處都是木頭腐爛的難聞味道。蔣霖從昏睡中逐漸醒來,透過從被木條封死的窗縫中照進來的光,看清了自己身在的環境。屋子很大,四周堆滿了腐敗的木頭,成袋成袋裝的塑料瓶,易拉罐,紙盒箱和諸如此類的回收廢品。地上還有禿毛耗子不是從腳邊穿過。而且,當蔣霖抬起頭,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一個身穿聖儒高中部製服的英俊男孩。男孩雙手被反縛在椅子後麵,坐在他的對麵,他不禁脫口叫出:“羅鈺尊。”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男孩驚奇的問道,“你雖然穿著我們學校的製服,但是我沒見過你。”
“我看過你的照片。”蔣霖回到,他的雙手也被綁在椅子上,他用力掙了掙,被綁得太緊了,根本掙不開,“你父親羅叔叔和我父親很久之前就認識了。這次轉學到聖儒學校碰巧遇到了羅叔叔。可是。。。。。。”蔣霖不解的接著說,“我聽羅叔叔說,你已經死了,怎麼會。。。。。。難道。。。這裏是地獄?”
“這裏不是地獄。”羅鈺尊解釋,“這裏隻不過是關押人質的倉庫。你怎麼會被抓到這裏的?”
“我不知道。”蔣霖搖搖頭說,他開始莫名其妙的心慌起來(滿曉現在在那裏?)“我記得,我和滿曉應羅叔叔的邀請到他家吃飯,之後好像因為天色台晚了,就睡在他家了。”蔣霖看著四周的環境,越來越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回過頭,蔣霖問向羅鈺尊:“既然你沒有死,那為什麼你會被關在這裏呢?”
“因為我父親的一個朋友得罪了一些人,那些人想要報複父親的朋友,所以他們抓住了我,威脅我父親找到他的朋友並交出來。”
“你所說的,你父親的朋友,該不會是我爸爸吧?”蔣霖轉了轉腦筋說。
“你爸爸?”羅鈺尊問道,“怎麼說呢?”
“自從遇到羅叔叔,他與我談論最多的事情就是我爸。”蔣霖回憶起來,“他為了能見到我爸,不惜費盡周折,還邀請各界與我爸爸有過合作的人士到他家吃飯,希望從他們口中了解到有關我父親的消息。這樣一連接起來,就不難想象,他們要找的人到底是誰。”
“既然他們要找的人是你的父親,那你現在不是很危險。”羅鈺尊擔心地說。
“這不重要。”蔣霖說,“現在重點是,他們可能已經不耐煩了,所以才把我們抓起來。羅叔叔他們不在我們身邊,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講到這裏,羅鈺尊滿麵愁容,他們被關在這種與世隔絕的倉庫裏,完全不知道外麵的消息,說不定自己的父親正被那些窮凶極惡之人拷打審問,忍受著酷刑呢。
蔣霖最擔心滿曉,在整件事情當中,她是最沒有理由被牽扯進來的人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下手留情,放過她。
就在這時,倉庫的木門被打開了,外麵的燈光將一個修長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蔣霖和羅鈺尊扭頭看去,一個梳著沙宣發的女孩出現在門口,穿一身黑色的裙裝,手裏端著一個托盤。女孩走了進來,皮鞋跟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嘎嘚”“嘎嘚”的聲音。她將托盤放在蔣霖和羅鈺尊之間的一張矮木桌上,站直身體,看著他們,語氣冰冷的說:“這是給你們準備的吃的東西,你們慢慢吃,呆會我會幫你們鬆綁,你們不要耍花招,吃完之後,我會再將你們綁起來,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綁緊,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掙脫,這都是為了保護你們不會受傷,你們明白我說的話嗎?”
一秒鍾的沉默,蔣霖與羅鈺尊相互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沒有出聲。
“不明白就算了,總之,你們隻要乖乖聽我的話,不亂動就對了。”女孩說完動手將他們的繩索解開,之後關門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