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修查看了我盜來的文件。
我很清楚的知道,這份文件不痛不癢的,隻是霍晏晟一個手下的資料,和他所處理的事,而且如今那個手下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沒錯。
我是知情的,所以我認為不痛不癢。
但對牧修來說就不一樣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他果然如我料想的一樣,瘋狂找尋這個手下,想從他那開刀,而我則是繼續通過暗門的形式給霍晏晟留下蛛絲馬跡。
他真的很聰明,壓根沒試探的在暗門裏給我留了一份文件,是有關他出去與人交易的內容。
我看了眼日期默默的把文件先保存好,打算等到前一天再拿給牧修。
其實,這些天裏我也不是沒想過逃跑這條路,畢竟是最快捷的,但是牧修派人近乎24小時盯著我,除了我做一些私人事情的時候,就連吃飯都有專門的人看著。
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又無可奈何,我真的沒有與他爭奪的手段。
這日。
牧修從外麵回來,身上帶了不少的傷,我站在二樓欄杆處望著他內心毫無波動,這個明明該是我最愛的男人,此刻卻讓我連看他一眼都惡心。
我走回房間關上門躺在床上,強迫自己不去想有關牧修的事。
可沒過多久,傭人敲響門。
“葉小姐,我們少爺請你過去一趟。”
煩死了,他叫我做什麼?
我從床上起來,懶得打掃自己,頭發還是亂糟糟的就朝牧修休息的方向去。
從地板到牆紙都是望不到邊際的黑,暖色調的燈隻在床頭有一盞,亮度不足以照亮房間,反而將氛圍襯托的更加陰森可怖。
我站停在他麵前:“牧二少。”
“你,有沒有見過安安。”
“誰?”
“霍晏晟的故妻。”
“沒有。”
本來背對我坐著的牧修一下子站了起來,大步走到我跟前怒視著我,他身上有很多傷口和血窟窿,有的地方子彈拿出來了,可表層肌膚卻凹陷了下去,醜陋又扭曲。
我無法將這具滿是血窟窿的身軀,和那張儒雅溫柔的臉聯想起來,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
這一刻,我無比佩服霍晏晟。
他就算是讓自己受傷,也傷的體麵幹淨,該避免的全都避免,避免不了的就換非要害的暗處去接,所以這麼多年下來,他身上雖然有傷卻大多看不見。
牧修纏著紗布的手扣住我的下巴:“你沒見過她,是怎麼整的這麼像?”
“照片。”我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一定見過她。”
“牧二少,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從她嫁給霍晏晟到她死,沒有一個人見過她的樣貌,能認出我並說是她的,大多數都是熟悉她的人。”我笑,“難道您跟霍晏晟的故妻還有故事?”
“她是我的愛人。”
我心受不住的顫了顫。
麵色繼續佯裝平靜:“是嗎?那可真是可惜。”
“可惜?”
“牧二少的女人嫁給了霍晏晟,這件事難道不可惜?”
“你找死!”
他眸子突然變得通紅,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很快我就喘不過氣來了,可卻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