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憶力不好。”我訕訕回答。
其實,我隻是對這個理由不太相信而已,怎麼會有兩個親密無間的人,因為另外一個異性而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牧修瞥了我一眼,醞釀了一會道:“當時出了那種事後,我封了所有報道我們戀情的媒體,霍晏晟黑到他們數據庫刪除了一切存稿,所以你查不到就認為我胡編亂造吧。”
我在心裏默默“嗯”了下,麵上卻笑著:“哪有哪有,我是真的忘記了。”
“你想套我的話,來確定我跟霍晏晟是為了生意或資產、勢力上的事風道揚鏢的吧。”
我笑的越來越尷尬。
牧修側頭,瞥了我一眼:“蠢。”
在之後的時間裏,牧修跟我說起童年的往事,他像是一個看客,時不時還會分析他自己和霍晏晟的性格和做事的原因,而我根本就沒有插話的餘地。
在這些故事裏。
他們的表現跟我給他們的定位差不多——霍晏晟如蛇蠍,牧燒如狼豹。
性格的形狀真是從小就會有的,越往大隻會加固或加深這個形狀的顏色和立體感,不會對形狀有什麼改變,當然,除非遇到突如其來的變故。
就好像,後來的故事裏,霍晏晟有一段時間患上了抑鬱症,從此性格變得古怪迥異,導致他到現在除了和牧修交流,其他時刻話非常少。
而牧修因為有了成為“季華”的經曆,從一個隻知道撕咬獵物的狼,變成知包容會妥協卻能帶領狼群更加繁榮昌盛的頭狼。
隨著時間的退役,牧修提到了我的姐姐。
“霍晏晟根本不會娶你姐姐,好在她出了車禍,否則等待你姐姐的可能是死亡。”牧修提到無關緊要的人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
我的心卻一緊:“為什麼?”
“霍晏晟不喜歡養廢物,他從一開始就隻想要你而已,如果你姐姐不出車禍,他要名正言順要你代替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她,或者將她弄殘廢,所以幸好你姐姐出了……”
話到這,牧修突然停了下來,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我望著他雙手不斷的顫抖,過了好久,才從嗓間擠出沙啞破碎的音:“那麼要說我姐姐的車禍是跟霍晏晟有關,又有何不可呢?”
“他,他……”
我知道。
牧修本能的想說霍晏晟不會那麼做的,可他又才剛說過,以霍晏晟現在的脾氣,他絕對會對我姐姐不利而達到娶我的目的。
在這一刻,我清晰的意識到一件事。
在兩人之間,牧修對霍晏晟的了解是從過去到未來,他清楚的認識過去的霍晏晟並且信任他,也清楚的知道現在的霍晏晟不是過去的他,但卻對這一現狀無能為力。
而牧修他本人跟過去其實沒有多大的差別。
現在。
我有一個最好奇的事。
“在你變成季華失去跟霍晏晟聯係的時候,他發生了什麼?”
牧修僵硬的轉頭看向我,他緩緩搖頭,臉色差的像是個病入膏骨的老人。
“我快喪失立場了。”
我無奈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