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一堆的炸雞。
多到用數的不怎麼能框的出來,不過數的要是發票的話,二十幾張差不多了。
霍晏晟基本把整個城市所有炸雞店的炸雞都買了一份,放到了我桌上,據他說我從早上吃到晚上,再從晚上吃到第二天早上。
是真的吃了睡睡了吃,就連醫生也隻能解釋這是我在用另類方式的釋放壓力。
當緩過神來後,我意識到那個叫作黎暗的人可能不是個歌手而是個殺手,他悄然無息的接近,隨後一擊挫碎我的心髒,留下神秘引人遐想的好聞香水後揚長而去,完美的勝利者姿態,而替他收拾這些爛攤子的無非就是我自己和霍晏晟而已。
說實在的。
我甚至懷疑黎暗跟牧修有一腿。
差不多吃了一周的炸雞,我的體重由原先的86變成現在的94,我尖叫的從秤上離開,然後像瘋了似得拉著霍晏晟:“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那場麵,據霍晏晟說,他差點以為我又犯病了。
總之。
我回到了霍晏晟的別墅裏,開始我的減肥計劃,當然,我也沒忘了somo這件事。
在跑步機上奔跑的我還沒有意識到,我的認識已經悄然無息的發生了改變,從一個縱深不見底,橫邊不可及的圈裏,跳入另外一個未知且充滿危險不知道是不是深淵的圈裏。
而這一切,都在黎暗又一次出現後發生劇烈的化學反應。
我沒想到我還會再見到他,更沒想到會是在牧修哥哥牧燒的葬禮上見到他。
“你看到了嗎?站在一起的那幾個人。”他出現在我身側,穿著非常休閑的卡其色大衣,風將他的衣尾輕輕揚起一個優雅的弧度。
“哦,拜托,我的上帝啊,那畫麵有些辣眼睛。”我浮誇的說道。
的確辣眼睛。
牧修跟他爸爸站在一起,而他們的對麵是霍晏晟和他父親霍建國兩個人。
四個人站在一起不僅雲淡風輕,甚至交談甚歡,完全沒有之前要死要活的樣子,哦,當然,霍建國和牧艾思好像就從來沒要死要活過。
不知道他們在交談什麼,幾分鍾過後,黎暗推了推我的肩膀。
“你該過去了。”
“我?”
“是啊。”
黎暗話音剛落,霍晏晟的小弟就走到我身邊,說是兩位少爺以及他們的父親要見我,我茫然的跟小弟走了兩步,驟得回頭,黎暗在衝著我微笑。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天使一樣聖潔優雅,即便他卡其色大衣下是黑的不能再黑的禮服,也無法讓人將他與惡魔或黑暗兩個字連接起來,特別是那一抹微笑,好看到足以讓任何女人為之瘋狂。
他用口型,一字一頓的說道:“somo,加油哦。”
我恍然大悟,他會唇語。
當被帶到霍晏晟身邊的時候,我看到牧修冰冷的目光,他死死盯著我,好像殺了他哥哥的不是病魔而是我一樣。
“那老家夥留下心兒一個人就死了,也真是舍得。”牧艾思歎了口氣伸手在我頭上揉了揉。
什麼玩意兒?
我錯愕又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