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良好的職業素養告訴我,這個時候裝死肯定比露出驚恐的表情好的多,於是,我微笑,用力的微笑,盡量用一種看著家裏喜歡自己老人的眼神看著牧艾思。
他很滿意,又拍了拍我的臉頰。
說實在的我並不知道為什麼牧燒死了,牧修和牧艾思還那麼淡定。
葬禮結束後,牧修一把扯住我的領子把我帶出教堂,狠狠摔在路邊的長椅上,尖銳的石子劃破了我膝蓋上的一層皮,泛出紅印來。
我咬了咬唇,憤怒的盯著他:“幹什麼啊!”
“為什麼要冒充somo!”
“你以為我想啊!那個黎暗一出現就管我叫somo就算了,我想弄清楚somo是誰霍晏晟還不讓,你們想玩遊戲為什麼非要牽扯到我?”我的怒氣被他激了起來。
牧修盯著我,扯起我的領子道:“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有著跟他們兩個一樣的臉就可以為所欲為,如果不是你跟霍晏晟,我也不會連我哥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可別假惺惺了吧,你今天一整天難過了嗎?連眼淚都不掉一滴的鱷魚就別假慈悲了!”
說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興許是抑鬱症的緣故。
原本不怎麼愛與人爭辯的我變得咄咄逼人,我知道我衝著牧修吼的樣子一定非常難看,可我就是控製不住心裏的情緒,除了發泄這條途徑外,沒有其他辦法好使。
“倒是變得伶牙俐齒了。”牧修鬆開了我坐在長椅上,“我的難過你看不到的。”
“是嗎?”我不屑。
“哭算什麼本事?真以為像你現在這樣歇斯裏地發泄憤怒就有用了嗎?不管發生什麼,不管身邊的環境如何,唯有把眼淚憋回去,再咽進肚子裏化為動力才算是個人做出的選擇。”
我想反駁,卻啞口無言。
“至於黎暗這個人。”牧修笑了笑,“嚴格說起來,他是我的弟弟。”
牧修又跟我講了一個故事。
黎暗的媽媽是霍晏晟媽媽的妹妹,也是牧艾思年輕的時候最喜歡的女人,兩人本打算結婚,這不管對牧艾思來說還是霍建國來說都是再好不過的事。
隻是。
誰也沒想到。
一場車禍帶走了霍晏晟的媽媽,也帶走了他媽媽的妹妹。
留下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一個是霍晏晟,一個就是黎暗。
黎暗不知道這些事,從小就認為是自己的媽媽在家裏不受待見,所以才會被逼死的,對兩邊的大人有著巨大的敵意,所以從來不願認祖歸宗,甚至多次動手跟牧艾思打起來。
直到後來那個所謂的somo出現。
用牧修的話來說,somo先愛上了他,再愛上了霍晏晟,而在這個途中,黎暗愛上了somo。
“和著這是一處四角戀?”我扯了扯嘴角。
“沒錯。”
“那為什麼你能清楚的分辨我不是somo黎暗不行?”
牧修露出一個神秘的,意味深長的笑。
我毛骨悚然,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他伸長手臂,將我摟在懷中,冰冷的薄唇貼在我耳側,聲音不高不低的吐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