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我的生活會這樣毫無波瀾進行下去。
知道一個來自意大利的大亨找到我,說希望我能為他畫一幅畫,拜托,別開玩笑了,我是一個學文學的,怎麼給他畫畫?
可是他卻說我一定可以。
“我是很喜歡畫畫,可是您說的那些什麼什麼畫法我真的一點都不懂,您找別人吧。”
“你不是somo?”
somo是誰?
我望著他,搖了搖頭:“我叫何安。”
那男人似乎很驚奇,他驚訝的說:“你分明就是somo,你看看,這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
照片上,我跟一個男人站在一起他看起來很高,長相非常英俊,年紀似乎不大的樣子,我總覺得我應該在哪裏見過他,可記憶裏卻完全沒有這回事。
“我叫索納塔,這照片上的人叫牧修,你不認識嗎?”
我茫然的搖頭。
那個叫索納塔的男人也沒逼問我什麼隻留下一張名片,告訴我如果有興趣了可以去找他畫畫,我很快把這件事忘掉了,開始陷入工作裏。
才剛進公司就出了那種事,人事部也好,我自己的部門也好,都對我非常不滿意,畢竟隻是新人。
至於那個叫王娜的人,是直接被公司開除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開除的人不應該是我嗎?
累了一天回到家中,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心裏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好像有什麼在瘋狂下墜似得,讓我無力招架。
兩個月後,我的工作轉正了,而我的姐姐也找了第二個男朋友,並且與他走進了婚禮殿堂。
一切都像童話故事裏那般浪漫,他們穿著唐裝出現在賓客麵前說著誓言,我揉了揉眼睛,是喜極而泣的眼淚吧,姐姐終於找到了幸福,說來這麼多年,她終於嫁出去了。
婚後姐姐搬離了房子,跟婆婆還有公公他們一起住,聽起來很幸福的樣子。
他們養了一隻貓。
我非常喜歡那隻貓。
渾身上下都漆黑鋥亮的沒有一絲雜毛,若不是有那散發著迷人光亮的綠色眸子,我有足夠的利益懷疑把這貓放進黑夜中它會完全融入進去。
因為當時盛行的泡沫之夏的關係,姐姐管這隻小貓叫牛奶,是個挺柔和的名字我也很喜歡。
可是我總覺得,黑色和牛奶沒什麼關聯的樣子。
我的大學閨蜜從美國留學回來,她告訴我這麼多年高中同學們都很想我,我愣了愣,回了一句“哦”,奇怪了,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裏啊,為什麼其他高中同學也會說想我呢?
離開的不是隻有她而已嗎?
在高中同學會上,我又一次見到了那個叫霍晏晟的人,他好像是一堆雜亂寶石裏的一顆鑽石,如此奪目閃耀,散發著動人心魄的光芒,僅僅是斜靠而坐,我都有一種想上前去參拜他的感覺。
他的視線越過人海落在我身上。
很短暫,冷冷的劃過。
我尷尬的笑了笑,垂下了頭,不再去看他。
“我們這些同學裏,就隻有霍晏晟最有出息了,從小厲害到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