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叫霍晏晟,我的大boss。
他是一個在工作上一絲不苟,在私人生活裏也保持著謹慎的人,不過有些人說他女朋友不斷,有些人卻說他隻有過一個妻子,在妻子離世後就再沒找過其他人。
道聽途說的版本太多,都不知道哪個可以信,哪個應該屏蔽。
同學會結束時下了很大的雨,我並沒有查天氣預報,站在門口望著雨,已經幻想出來自己變成落湯雞的慘淡畫麵了。
“上我的車吧。”霍晏晟走到我身邊,一把黑色的像樹冠的傘出現在我頭頂。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薄唇泛白,眉心也微皺在一起有些不耐煩,我本來想說的“沒關係不用”幾個字瞬間就收了回去,乖乖的聽從他的指示上車。
司機問了我地址後將我送到家門口。
我正要下車的時候,霍晏晟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我錯愕的轉過頭。
他將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扔給我:“本來要求婚的,用不上,送你了。”
本來要求婚?我不敢多問,拿著小盒子就下了車朝著家狂奔而去,這雨下的未免也太大了些,隻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就把我的肩和背全部打濕了。
昨天才剛洗的頭,今天又要多洗一次了。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霍晏晟靠在車裏眸光忽明忽暗,好似快熄滅的燭火一般搖曳著,他盯著遠處落下的雨與漆黑的景,抿了抿唇點燃了一根雪茄。
“少爺,這麼做有用嗎?您始終狠不下心離開她的世界,萬一葉小姐再恢複記憶怎麼辦?”
“牧家怎麼樣了?”
“牧艾思還沒有脫離危險,牧修和何穆仟已經醒過來了,我們證實過,黎暗的確已經死了,何穆仟說的是實話。”
“讓牧艾思死,告訴霍安娜讓她跟牧修結婚,她要的那份財產我就給她。”
“是。”
霍晏晟歎了口氣閉上了眼。
somo。
我要怎麼對你才好?
somo。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
翌日。
我醒來時雨還在下,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城市都像是被雨霧籠罩了似得,除了朦朧感什麼也不剩下,厚厚的一層壓在城市上,也壓在過往的路人身上。
滴答——滴答——
我靠在窗台,聽著雨落下的聲音,寫下日記。
我有寫日記的習慣,仔細說起來應該是從大學培養出來的習慣,當時身邊有一個說話聲音特別好聽的男生,總是會教我很多生活小技巧,寫日記就是其中之一,可是很可惜的是,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甚至忘記他長成什麼樣了。
休息日很快就過,我重新打起精神來到公司裏。
“把這個拿去複印。”穿著黑色高跟鞋的薇恩把一打資料扔在我麵前,“下班之前分類清楚,否則你就等著被開除吧!”
我一聲不吭的拿著到打印室。
偏偏今天的打印機都壞了,我隻好出公司去打印。
回公司時,恰好遇到從裏麵出來的霍晏晟,他看到我濕漉漉的站在門口皺了皺眉,他本就好看,就算是皺起眉,樣子也很俊美。
“怎麼淋濕了?”
我心中一下生出委屈感來,把事情都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