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隱的話,意味著他決定幫忙,不再作壁上觀?
“壞人,我愛死你了!”
怦然激動的蘇雨彤轉悲哀為喜,或許是因為俠骨心腸作祟,也可能是因為就像她認同的那個寧隱,在關鍵的時候並沒有讓她失望一樣,側身一個情不自禁的熊抱,直是唬得某位一愣一愣的,旋即才發現鴻運當頭,毫不客氣的反手就是一個摟抱。
你抱我也抱,總之就是不能吃虧。
“隱少,你說的是真的麼?”
牧川激動得周身都在顫栗,別人不知道寧隱的能量有多強大,他卻是親眼目睹過,連在南溪市如日中天的青蛇堂都在一夜之間因為他而覆滅,這種能耐並非任何一個人都能辦到,如果寧隱真的肯出手幫忙,對於臥薪嚐膽,做夢都在想著報仇的他來說,實在再好不過。
“嗯!”
寧隱鬆開環抱著蘇雨彤的手,凝聲說道:“但是,並非報仇而報仇。”
“如果你真的對我的事情有所掌握,就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大發慈悲的活菩薩,更不是為了博得一個好名聲的慈善家,之所以出手,隻不過是不想讓小雨彤失望;好歹我也自主晉升為她未來老公,盡管八字還沒有一撇,但是偉岸高大的形象不可磨滅。”
“無論怎麼樣,總之我謝謝你,代表我牧家幾口謝謝你,我給你磕頭了。”
牧川感激涕淋,在他的眼中,寧隱出於什麼目的絲毫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迷困的複仇困局中,他終於看見了希望,說話的時候又要作揖磕頭。
“大哥,你放過我吧!”
寧隱的心髒都要跳出胸膛,牧川的熱情他已經領教過了,要是再來一次他怕牧川還沒崩潰自己先玩完,好歹男兒膝下有黃金,做人能活得有點兒矜持不?
“還有,你的年紀比我大,總是隱哥、隱少的叫,讓人渾身不自在,也容易引起人家誤會,還真當我是什麼牛叉人物似的;如果你高興的話,就叫我寧隱,或者小寧寧,小隱隱,隻要是可愛的稱呼都行,這年頭一個綽號代表著一個人的形象,我這麼純的一男人,怎麼可能和二世子掛上鉤?”
……
蘇雨彤大翻白眼,這個家夥騷的夠可以,哪裏‘純’了?哪裏‘可愛’了?真受不了這樣子呐。
“我…我還是叫隱少吧!”
牧川也是一陣惡寒,叫“小寧寧、小隱隱”?他估計,自己沒踏出南溪港街道就能被人活活砍死了,大爺啊,低調不是這麼用的,你這擺明了就是想玩死人不償命。
“老大,終於肯站出來了麼?”
戰隼更是驚喜萬分,雖然依舊未曾出手,但是這四年以來,對於他這種死神雇傭兵團的老成員來說,無不是時時刻刻在等待猛虎再次出籠君臨天下,為了那個輝煌的時刻,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守候著,隻要一搖旗,必是天搖地動,所向披靡。
“隱少?那就將就著用吧。”
寧隱癟了癟嘴,恢複八方不動的淡然,拉著蘇雨彤重新坐回椅子上,沉凝半晌才斟酌地說道:“雖然我不會親自出手,也不會打破自己的誓言,不過既然將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所以一切都必須聽我的安排,如果有一點更改我計劃的地方,就算你磕破了頭我都會袖手旁觀,你明白麼?”
“我知道!”
牧川慎重說道:“為了這一天,我蟄伏了這麼多年,已經有足夠忍耐的性格,一切全憑隱少吩咐,絕對不會私自亂來。”
“那就好。”
寧隱果決說道:“複仇,首先要考慮的不是如何懲戒趙氏父子,而是確保你家人的安全,在這個基礎上,務必做到要整就整死的目的,絕對不能給任何一個對手反撲的機會;畢竟,以你自身的力量,隻怕趙氏父子要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並不是一件難辦的事情。”
“故而,你得告訴我,你妻子以及其娘家的實力底蘊到底如何,在動手之前首先就要將他們保護起來,特別是你的一雙兒女,如果在這種局麵下受到任何傷害,你這做父親的於心何忍?”
“隱少說的是。”
宛若當頭棒喝一般,牧川說道:“仇恨已經蒙蔽了我的雙眼,在這之前絲毫沒有考慮到他們的處境。我媳婦娘家,不怕隱少笑話,也就是南城區的一把手,也就是我嶽父,嶽母以前也在機關工作,已經退休幾年;媳婦現在在銀行工作,還有一些那邊的親戚,基本上都是小職位,我這科級已經算上等了。”
“原來是這樣。”
寧隱笑道:“戰隼,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戰隼眼珠滴溜直打轉,苦笑著說道:“老大,你這不是埋汰我麼?如果要按我的做法,直接將趙世倫和趙子豪綁了,咱們慢慢收集證據,要不然就來個嚴刑拷打屈打成招,再不就是直接來個人間蒸發;反正勾心鬥角這種事情我不擅長,隻擅長衝鋒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