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尖對麥芒,誰比誰更強?
這突來的拔尖張弩令得林菁穎有些錯愕,但這個不簡單的女人的確不簡單,足下步伐未停,原本伸向寧隱的手輕描淡寫改變方位,佇足蘇雨彤身前,當頭就笑說:“這位小姑娘,你真的認識我麼?”
原本,一場尷尬的局麵,就因為這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小舉止而挽回,反過來將了蘇雨彤一軍,是啊,你我素未蒙麵毫不相幹,又怎麼會有耳邊風一個勁兒顛三倒四造謠,暗地裏的意思就更簡單了:想找茬否?
蘇雨彤與之一握後,淡淡將手收回,不悲不喜:“這不就認識了?”
硝煙的味道啊!
後知後覺的寧隱宛若醍醐灌頂幡然醒悟,暗歎女人的蛋疼,盡管沒有蛋隻有奶,但是這種口頭上的爭鬥有什麼意義,正要說話的時候,不合時宜的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寧隱看了看電話號碼,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笑容,仿佛自己等待的事情終於到來,並沒有藏著掖著,反而將聲音開到最大,山寨機就是牛逼,質量雖然不咋滴,但聲音絕對昂昂地。
“老大,我是戰隼。”
電話那頭,戰隼粗獷的聲音迅速傳來。
寧隱問:“出事了?”
“出事了…”
戰隼的話還有來得及說完,心中咯噔一響的牧川已經大喊道:“戰隼哥,是不是真的有人動我媳婦和兩個孩子?他…他們都沒事吧?”
“哈哈,牧所長你放一百個心吧。”
戰隼自然不知道寧隱這邊的環境,說話也有一些肆無忌憚:“想當年我戰隼好歹也參與過保衛國家元首的行動,南溪市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說大也小,說小還真小,沒幾隻秋後螞蚱真正可以蹦躂,要保護你的家裏人易如反掌,皓青和思羽這倆娃娃我親自保護著的,保護你媳婦兒也是我的副手,都是以前跟老大的人,絕對沒問題。”
牧川擦拭著額角的汗滴:“那就好,那就好…”
寧隱眉宇微皺,略微有些不滿,因為他並不想一切毫不相幹的人知道他曾經的身份,如今卻是在林菁穎麵前袒露出冰山一角,甚至有些後悔按了免提鍵,但抬頭一看後者,卻見到林菁穎神色的一絲敬畏和恐慌,腦海中也是極速轉動,暗忖這一切並不是壞事,甚至可能鬼使神差的來個敲山震虎,少費唇舌。
當即,便是問道:“偷襲的人怎麼處理的?”
那頭的戰隼回答道:“這次偷襲連同司機共計十六人,其中打手十一人,按照以前老規矩,五個司機連同其中九個打手,全部綁了雙手砍翻丟進了江裏,其他的兩個人,一個盤問,另外一個在旁邊看,被盤問的那個傻逼倒是有點骨氣,直到手筋腳筋挑斷都不肯說出背後主謀,直接暈死了過去,在旁邊看的那傻鳥嚇得屁滾尿流,什麼都招了。”
“那些人,都是南溪市我們死神會沒有顧及到死角的殘餘江湖勢力,受到趙子豪唆使,原本是預計將牧家兄妹綁了,然後脅迫牧所長就範,反咬我們一口,如果不行的話就撕票,甚至已經做好了逃跑路線,我一來氣就派人將安插路線的暗樁都全部蕩平了。”
“做得不錯。”
寧隱說道:“留下一個人證,將那個被挑斷手筋腳筋的家夥送到政府門口,上麵貼著標簽,就寫‘我真的不是市委副書記趙世倫的人’。”
戰隼暴汗:“老大,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連我這種不喜歡動頭腦的人都看得出來,那些人會不知道?”
寧隱哈哈大笑:“要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看出來。”
“你想想,如果你寫著那人就是趙世倫的人,趙世倫指不定立馬就跳出來大呼有人陷害他,甚至連趙子豪隻怕都要跳出來說是被我們坑害,到時候多事的反而是我們,但是這樣一來,這種不是最直接懷柔策略,就會讓人產生不可信的感覺。”
“倘若趙世倫跳出來,那叫狡辯;如果沉默的話,又叫做賊心虛,總之坑到死都是兩頭難做人,他還不得不啞巴吃黃連,有氣都不敢出,先殺一下此人的威風再說,什麼狗屁南溪銀狐趙世倫,隻能給我乖乖閉上臭嘴。”
“好叻!”
戰隼大爽道:“這年頭,我戰隼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坑爹,坑死一個算一個。老大,一切交給我吧,保證辦的妥妥當當。”
話音落下,手機裏傳出一陣盲音。
寧隱搖頭笑了笑,抬頭眯著眼睛看向林菁穎:“林總,想必你都聽到了,明人不說暗話,要對趙世倫不利的就是我,寧隱;但是,希望今天無論你聽到什麼,最好都不要說出去,否則的話…”
寧隱目光中寒氣畢露,沒錯,雖然他已經四年不曾真正動過手,但如果有人在他不願意的情況下,將他曾經的身份暴露出去,下場絕對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