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分,我…我對速食時代的速食愛情不感興趣。”蘇雨彤狡辯道:“雖然咱們是男女朋友,不是說了試用期有三個月麼,你可不要逾越界限,不然的話…不然的話我隨時終止協議。”
“切,別以為我不懂法律。”寧隱振振有詞道:“好吧,站在法律的角度上來說,單方麵的解約是無效的對吧?就算生效,也要給被解約的那一方賠償對不對?根據咱們的愛情協議,權當是我承認了你的主動解約,但是我討點利息也沒錯吧?”
說話間,寧隱已經將短裙拉過了蘇雨彤的纖腰。
蘇雨彤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突然靈光乍現,說:“壞人,能不能告訴我…關於微笑姐姐的事?”
聞聲,寧隱身體瞬間僵硬,臉上的笑容迅速冷卻了下來。
“壞……”
蘇雨彤想要出聲,但是話到嘴邊就完全哽噎,雖然她不明白寧隱和微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並不代表感受不出來,這個時候的寧隱,掩藏在心底裏的痛楚仿佛完全撕裂:難道,這就是卸下偽裝麵具浮誇男人的真麵目嗎?為什麼他的眼神,如此讓人心痛,為什麼我會有種想要哭泣衝動?
蘇雨彤欲言又止:“壞人,如果過不了你心裏的那一關,那就算……”
“不用!”
寧隱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一笑:“我要走出曾經的陰影,就不得不去麵對過去,再說了,如果我一直沉溺在對微笑的思念,對你不公平,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
隨後,寧隱的思緒,回到了四年甚至是更久以前……
遙遠的非洲大陸,這是一個充滿石油、黃金、饑餓和貧窮的神秘天地,那裏充斥著戰爭和水資源的殘酷掠奪,為了生存,任何一個國家、部落、種族的人,都在鬥爭。
多年前一個蕭索的冬天,這片大陸上突然湧現一個名雇傭兵兵團,人數不多,僅僅隻有九個人,其中,為首的一個人就是寧隱,另外一個女孩就是微笑。
那個雨季般的年齡,原本應該在大學校園裏茁壯成長,或是在父母的庇護下享受現代都市的一切,但是寧隱不同,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帶著微笑以及其他七個成員,在非洲大陸上浴血拚殺。
時間的推移,這個傭兵團因為任何一次執行任務的零失誤率,而成為耀眼的明星,名聲大噪,名傭兵團也被賦予了一個神聖的名字“死神”。
四年前,又是一個冬天,死神雇傭兵團終於引來非洲大陸上最強勢力的挑戰——黑圓桌騎士團。
在與黑圓桌騎士團團長叢林搏殺中,因為寧隱的孤傲,和他的自負,點燃香煙所燃燒的火光,導致微笑失去了生命。
微笑撒手人寰,心性失常的寧隱,在撒哈拉沙漠中狂追七天七夜,最終將黑圓桌騎士團團長狙殺,卻也成為死神雇傭兵團的最後一次戰鬥,心灰意冷的寧隱將傭兵團解散返回華國,立下誓言從此不再出手,再不吸煙。
這是一種自我的懲戒,也是一種感情的追憶!
“如果…如果那天沒有吸煙,微笑或許就不會死了吧?”
用淒美來形容一個男人的笑容的確有些過分,但是蘇雨彤再也找不到比這個字眼更加適合的詞彙,因為此時的寧隱的深邃瞳孔,深邃、柔情、溫暖而又傷感。
“壞人,我……”
“噓,不要說話。”
寧隱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將極品大小姐摟在懷裏,嘴角浮現著一抹淡笑:“我相信微笑會祝福我們的,不是嗎?”
“嗯!”
……
特護病房,濃情蜜意。
滂沱暴雨還在繼續肆虐,整個南溪市都籠罩在電閃雷鳴當中,此時距離小盤山械鬥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
“蹬蹬蹬!”
病房外走廊上,突然傳出急促腳步聲。
戰隼身體頓然騰起,神情戒備。
牧川見戰隼如此模樣,迅速通知守在樓下的幹警逐漸排查可疑人物。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就出現四人的眼眸當中,才發現完全虛驚一場,原來早已就寢的市人民醫院的院長、副院長、主治醫師以及大批護士悉數到場,個個神色嚴謹,似乎在等某個大人物的到來。
“院長,怎麼了?”牧川出聲問道。
醫院院長撇開眾人,走到身邊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是省醫院突然打電話,說有一個大人物即將抵達我市醫院,下達的指令就是,必須以最好的態度迎接他。”
“牧局、牧局……”
突然,對講機裏傳出一道急促聲。
牧川神色一凝:“別緊張,出了什麼事?”